“可不是吗,整日板着脸,不笑也不怒,冷冰冰的。”

“你们说,他往亓风部平叛,若是立下大功,明烨大人岂不是再无立足之地?”

“不要乱说,万一教人听见,有你的好果子吃!”

众人只顾絮絮低语,却不知所言皆落进明焱耳中。

雏凤赶忙飞回石楼,把消息告诉司烜:“司烜司烜,大事不妙了!”

“怎么了?”司烜抬手,让它立在指节上,“陈川出事了?”

“这倒没有。”明焱扑了扑翅膀,将偶然听闻的事情告诉他,“但是,他被巫燧派去亓风部平叛了!”

“亓风部……”

这个部族分外耳熟,司烜思索良久,眸光猝然一凛,眼中火焰纹路骤亮:“歹毒!”

明焱一惊,险些自指端跌落:“怎么了?”

“亓风部先祖,曾是梵笙的追随者。”巫燧心思之阴狠,令司烜胆寒,“今时今日,他若为崇炎加害亓风部,日后转醒,必然愧悔难当。”

其中关系千丝万缕,明焱恍如身处云里雾里:“怎么又是梵笙?巫燧和梵笙又有什么关系?”

司烜无心再答,兀自喃喃说道:“这种事情决不能发生。”

===

巫梵明日便将启程去往亓风部平叛,今夜本应养精蓄锐,随侍却发觉,大人并不在房中。

巫梵只身去往石楼,足下凌风而起,立在自峭壁横生而出的老树上。他总是不说也不动,静静守候在窗前。

亓风部平叛必有输死一战,巫梵自云孤家寡人,却在临行前牵挂起石楼中的人来。分明只见过两次,却似久别重逢,其中奥妙难言。

正值神思游离之刻,窗扉骤然打开,司烜出现在他眼前。巫梵再度慌乱起来,有些无措地起身:“你……”

司烜打断他的话,直言道:“据说,明日你就要去亓风部平叛?”

“是。”巫梵如实以答。

“不要去。”司烜言辞强硬,不像劝说,更似警告。

巫梵不解:“理由呢?”

司烜很想道明真相,但巫燧的咒法解开前,都不能铤而走险。于是,他只能另寻理由:“亓风部还有无辜之人,他们不该为此事赔上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