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遵旨!”太监总管几乎是爬着起来的,他不敢再看皇帝的脸色了。

而水牢之中,赵冉安也十分头疼,他看着宋修,不停的在牢房里踱步,道,“这可难办了,要是这位真的挺不过去了,可我还没能问出党羽是谁,也不知道皇上会不会怪罪下来。”

狱卒想了想,道,“大人已经尽力,何种刑罚都已然实施了,是这位殿下太倔强,这也怪不得大人啊。”

宋修手脚依然被铁链锁着,他垂着头,嘴角的鲜血一直往下低落,在身下汇聚了一滩,本来白色的长袍早已被鲜血浸透,全身伤痕累累,尤其是胸口处的伤痕,从左肩一路到腰部,几乎将胸膛劈开,血肉外翻,格外狰狞。

“这冷水也泼了,刑罚也用了,可殿下就是醒不过来,会不会……真的出事了?”狱卒想了想,还是有些担心道,“殿下的血一直止不住,这样下去,恐怕撑不过去了。”

赵冉安皱起了眉头,道,“你问我,我能问谁?好在皇上本就与这位殿下有血海深仇,就算他死了,恐怕皇上只会高兴,不过……要说起来也奇怪了,这两个人当真是奇怪。”

“大人何出此言?”狱卒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