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抚了抚他的后背,仍是很有耐心地哄着,为他裹好锦被。

少年竟真的听话地松了手,把自己缩进被子里,犹如一只包子,继续安稳地睡下去。

“别告诉他。”

太子向嫣然投去警告的一瞥。

嫣然连连点头,主子是烧糊涂了,太子殿下都是为了让主子喝药才……这种事她哪敢乱说!

太子又对章嬷嬷道:“照顾好他,及时给孤传信。”

章嬷嬷记下了,目送太子离开。

齐钰清晨时就已彻底不烧了,醒过来只是嗓子略干了些,身上好了许多。

段太医过来了一趟,为他诊脉,看过章嬷嬷开的药方之后,又根据齐钰如今的病情,调整了几味药。道是热度虽退了,药汁还得再接着喝几日。

齐钰苦哈哈地道谢,他最讨厌喝药了,别提还是中药,隐约想起自己发烧时又哭又闹还很黏人,也不肯乖乖喝药,一定让嫣然与章嬷嬷很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