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怀宁听见这番话,心里生出一股莫名的悲戚。

时彻的人性和善意,是被一点点磨灭的。他憎恶希尔顿,却在对方的调-教下,活成了另外一个恶魔。

“希尔顿那个老不死,对权势的掌控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但凡有一点点背叛他的可能,他都会叫人死无全尸!”

“我熬了一年又一年,等到他年事已高,终于松懈了他的警惕。我成了名义上的帮派首领,可手中没有一点实权。”时彻自嘲道。

“有一天,他把我叫过去,说我主要完成这最后一项任务,他就会把权势交到我身上。”

命运就是这样难以捉摸,那场任务里,他要杀的人是时铮。

这是希尔顿给他的最后一次试探,他要的就是毫无亲情和人性的接班人。

“……我不能功亏一篑!熬了这么多年,我等着就是掌握实权的一天!”

变了相的权利欲-望支配着时彻,骨子里残存的亲情早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这一次他没有犹豫,对数年未见的弟弟痛下杀手!

时铮被送进了医院,生死未卜。而时彻,终于也如愿以偿地接管了日月帮的实权。

希尔顿雇了很多保镖,将自己所住的疗养院里三层、外三层地进行保护。

“你们再猜猜,我怎么对待希尔顿那个老不死的?”

时铮和喻怀宁对视一眼,直觉内情不简单。

时彻阴恻恻地笑了,眼中露出的是变-态的杀意,“我收买了他自以为忠诚的手下,像当年他对母亲那样,也找了一群男人在疗养院干了他!”

“一天一夜!我让他死不瞑目!让他痛苦受辱!他烙印在我身上的伤,我要一道一道的讨回来!”

“你……”喻怀宁蹙眉,没经历过相同的人生,他实在无法评价时彻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