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铮见他意识还算清醒,毫不隐瞒地低声解释,“那个女人叫孟雪,比我大一岁,是我在孤儿院认识的。”

“……你闭嘴,我不想听。”喻怀宁恨不得一脚将男人从床上踹下,可偏偏醉酒后,两人的力量显示出巨大的悬殊。

时铮感受到青年的挣扎,眼底落寞了一瞬,“我把她当成亲人,在孤儿院里的日子相依为命。可八年前,她却利用这份信任背叛了我……”

孟雪拿着尖刀,趁时铮不注意时,扎入了他的后背、再致命般地划下!

“其中一道疤痕就是这么留下的。”

“……”

喻怀宁慢半拍地反应过来,怔住了。

“你之前猜对了。我除了环亚财阀外,还有个亲手控权的帮派叫暗帮,这层身份只有极少数的人才知道。”

这几天,由帮派占领的几个地盘接连受到日月帮的攻击,死伤了很多人。

“孟雪今天之所以会来找我,其实是在帮日月帮探底,他们很有可能已经猜到了我和暗帮的关系。”

沉默蔓延了几秒,时铮见青年还是不愿意搭理自己,只好继续开口,“怀宁,我和日月帮的首领结仇很深,两个帮派间交锋过无数次。今天孟雪的身上藏了窃听器,我的言行稍有不慎,就会把你卷进这个漩涡里。”

“你懂吗?我害怕把你牵连进来。”

时铮克制着自己,唇侧只轻轻擦过青年的耳垂,“你能来找我,我真的很开心。傍晚的事情是我不对,我错了,你别生气了,行不行?”

喻怀宁从未听过男人这般轻柔的语调,忽地有些答不上话。他失声了好几秒,这才醉声念叨,“我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你犯不着和我道歉。明天我就回国,绝不会死乞白赖地待在这里,碍了时总的眼睛。”

时铮听见这话,眼底露出一丝分明的笑意。

今天闹了这出,意外地让他确定了怀中人的心意。青年愿意讲心口不一的气话,也好过刚刚的沉默。

“怀宁,消消气?”时铮不是个喜欢打太极的人,更不想悬着一份日渐明确的感情不出口。但有些事情,做比说更能简单明了。

他打定主意,伸手触碰着青年微烫的耳垂,饶有深意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乖不乖?”

喻怀宁感受到让人悸动的酥麻感,咬牙忍住呻-吟。他小幅度地挪开身子,“你别、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