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那、那何涣呢!”白杨心间发紧,巨大的恐惧感几乎就要将他淹没,“他也知道了吗?”

朱蓉看见他的反应,心中立刻明了。她安抚住儿子不安的手,只简单一句提点,“何涣不是秦允译那畜生,他很好。”

“……可我不好。”白杨喃喃了一声,心中百般不是滋味,是重任卸下之后的落寞,更是不敢面对某人的踌躇。

四年的朝夕陪伴,有些感情早已经潜藏在他心底。可因为过往惨烈,他已经不敢再轻言说爱了。

朱蓉听得心里直发酸,却见白杨已经闭上了双眼。她怕儿子累着,只能停下未尽的劝解,简单安抚,“好好休息,无论怎么样,妈妈都陪着你。”

……

喻怀宁在车上收到了何涣报平安的消息,他粗略看了一眼,就对身侧的男人说道,“我们吃饭的地离医院近,先顺路去看白杨?”

“好。”时铮淡然颔首。

郑容听见两人的对话,轻车熟路地看到了医院停车场。

喻怀宁见男人要下车的样子,连忙伸手按住他,“我自己去吧,很快就回来。毕竟国-家的水资源还是很宝贵……”

说这话时,他的眼底还带着隐忍不住的趣意。

上回男人陪他进了一趟医院,回家之后恶狠狠地洗了一个多小时的澡,害得喻怀宁还要时不时去敲门确认他的‘安全’。

时铮默契望进青年的眼底,发出一声无可奈何的轻笑,“小少爷非得揪着这个事情不放?”

喻怀宁耸肩,挑眉假装无辜,“我真的只是随口一提。”

时铮推了推眼镜,不得不由着青年肆意玩笑。他将身子微微前倾,从车背上抽出一叠信封递了过去,“转交给白杨吧。”

他停顿一瞬,特意补充道,“你别看。”

“什么东西我还不能看?”喻怀宁蹙眉,做比说更快。身侧的男人来不及拦,他就看见了信封里的内容。

霎时,喻怀宁就露出了比死还难看的嫌弃表情。

时铮拧住眉心,将东西抽回塞入信封,呵斥道,“让你别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