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怀宁闻言,无可奈何地勾唇,回答确是果断的,“这还用问?”

他和喻羡可是永远不对盘的。

三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轻笑出声。刚当病房里的气氛转和时,房门口突然响起一道急促的脚步声。

喻羡穿着一身工作西装走了进来,他看见病房里的熟悉面孔,步伐瞬间顿住了。他蹙起俊眉,狭长的丹凤眼中毫不掩饰猜忌,“怎么会是你们?我妈好端端地为什么会晕倒?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喻怀宁和南川早就习惯了他的态度,反倒是第一次和他打照面的许子真,听见这话后炸开了,“诶,你这是什么态度?喻夫人晕倒了,我们三人好心把她送到医院的!别动不动就冤枉人,真以为这里就你一个人是大少爷呢?”

“子真!”南川怕好友一时激动说漏嘴,连忙出声制止。

“伯父呢?”喻怀宁总觉得喻羡的气质改变了不少,“我是打电话给他的。”

“我爸有一个紧急会议要开。”喻羡丢下一句,急匆匆地走到病床前。

这段时间,他都跟着喻卫国在公司学习。

都说社会职场是最能历练人的地方,虽然喻羡有喻家做保障,不必从小职员做起。可他身在高处也不简单——连日来的项目、议会,磨练了他锋利的锐角。

只有在碰到喻怀宁和南川时,他的脾气才会转化为无数尖针,不受控制地扎向对方。

从一开始,喻羡就明白,自己对这两人抱着天生的敌意。

说不清、道不明的敌意。

病床上的孟珍还在沉沉昏睡,她似乎是听见周围的喧闹声,有些不安定地蹙了蹙眉头。喻羡对孟珍还是很孝顺的,他连忙将对方的被子往上拉了不少,低声安慰道,“妈,没事了,我守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