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刚落,陈名选就带着一群乡民围了过来。

“洋房后头的老房子着火了,你们夫妻两人还能淡定地待在屋子里休息,就不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吗?”喻怀宁紧盯着林老头,发问。

林老头攥紧烟杆,反驳道,“你别在这儿卖弄肚子里的墨水,什么城啊什么鱼的!说吧,你到底要做什么?”

喻怀宁闻言,勾起一抹笑容,可说话的语气并不客气,“腾出三个房间,让我们今晚住下。”

“你休想!”林老头无情拒绝,干脆表明了态度,“你当我家是收容所吗?凭什么宋家的老房子被烧了,就要腾出我家的地?”

“你家?”喻怀宁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说辞,唇侧的弧度转化成了冷笑,“谁说这洋房是你家的!这幢洋房是我爸妈生前特意给我外公外婆建造的!你脚下踩着的地皮还是宋家的呢!怎么就成了你家的地了?”

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林老头会答应他的要求,只不过是要寻找一个发作的理由。

对付刁钻的人,就得用比他更刁钻的方式。

林老头动了动嘴皮子,刚准备出声,可喻怀宁完全不给他这个说话的机会,扬声道,“在场乡民谁不知道?你们带人将我外公赶出洋房,还前后两次打伤了他的腿!这笔账,我没和你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