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总。”喻怀宁瞥见‘宋氏财富’的股票走势,又喊了一声。

时铮轻推眼镜,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打击敌人,要用得着心慈手软吗?”

是呀。

何必对敌人仁慈?

喻怀宁冲他了然一笑,专注的目光重新落在了男人的手臂上。他看见印在纱布上的血色,瞳孔中少有的显出一丝愧疚。其实系统已经在紧急时刻给予他提醒,只可惜,时铮护他的举动和宋哲伤人的举动同样迅速。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有个人愿意在危机关头护着自己,都是足够暖心的一件事。

喻怀宁并非冷血动物,在闹事处理完毕后,他最关心的自然是男人的伤势,“要再去医院看看吗?“

“不必。”时铮面色轻微僵了一瞬,有些生硬地拒绝。

从未有过的语气惹得喻怀宁明显一怔。

前排的郑容从后视镜里瞧见这一幕,低声解释,“喻小少爷,时总的伤口已经请医生缝过针了,迟点回去我会帮他换药的。时总他不喜欢去医院……”

“郑荣。”时铮眉梢微蹙,打断他的解释,“天色不早了,先送怀宁回去。”

“不用,先回你住的地方。”喻怀宁快速做下打算,“我亲自帮你换药。”

时铮有些意外,还没等出声反驳,青年便又义正言辞地补上一句话,“这伤是为我受的,难道你希望我什么都不做?”

对方的目光坦诚,其间泛着光亮斑斓,就像是坠落了无数流星的夜幕,美得令人心动。时铮终是压下了那点从一开始就溃散的抗拒,低声道,“郑容,开车回去吧。”

他没听错吧?

时总居然同意让喻小少爷跟着回家了?

郑容频频往后视镜探去,又是一抹压不住的惊讶,“是。”

……

时铮住在市中心的高级公寓区,是小复式的套房。瞧着性/冷淡的北欧装修风格,倒是符了他的性格。

喻怀宁环视一圈,勾唇直入主题,“医药箱在哪里?有包扎的常用物品吗?”

“有的,喻小少爷我去给你拿。”郑容速回应。

男人没理会两人的交集,走近客厅动手松开领带。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带着说不出的禁欲气息。喻怀宁眸中晃过一丝兴味,快速接过医药箱靠近,没有半分胆怯地吩咐,“坐下,我给你重新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