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抬手在弯折的颈椎后一拧,如同车轮碾碎花生一般的喀喀声登时响起,他扭了扭脖子,像是全身的骨骼都重新排列了一遍,影子上的脖颈终于恢复了原状,站在地面上的那人长长舒了口气。

“下手居然这么狠,就算我不会死,也没必要这样。”

文世苍白着脸,手掩着唇咳嗽了两声。他手腕上光溜溜一片,原本戴在那的腕表已经消失了,那是之前被沈飞乔偷袭时,被那小子趁机扯下的。

文世对自己现在的下场没什么可生气的地方,他只对自己生气。居然中了那种愚蠢的声东击西,活该被人从背后扭开脖子。

“以前我老觉得这样做太low,不过仔细一想,也不过是从心而已。”

文世弯起一边嘴角,笑得云淡风轻,可他的眼里却像是压下了层层黑雾。没人看得清文世做了什么,只听“沙沙”一声,他手中就抓住了一只原本悬停在半空中的无人摄像机。

“是直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