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春渊说完了,看着怔愣的邵星束,抬手摸摸他的头。

“若是你愿意为了自己的私欲杀人,献上祭品,那么就能把它们叫来了。不过一旦你这么做,以后你就再也见不到我啦。”

邵春渊淡淡一笑,却见邵星束突然抬手抱住了自己,像个小猫似的把头埋在他胸口蹭了蹭。

“哟?这是怎么了?还跟我撒上娇?”

“我只是觉得,您好像很伤心。”邵星束轻声道。

邵春渊眨了眨眼,摸摸邵星束的发顶。

“伤心啊,许是伤心的吧。”

原本兄长是多么光风霁月的人物……他有时也恨起,为何是他得了这百样神兵,如果一开始是兄长得到,事情会不会不一样?

但现在再想这些,亦都晚了。

邵星束看着邵春渊沉静的侧脸,突然问道。

“先祖又为什么一直在祖地里呢?”

“我?”邵春渊拿起酒壶,痛饮一口,“是为了等。”

“等什么?”邵星束疑惑道。

“这个嘛,就是大人的事,你还是继续练习吧?不过,你手上这个手表,好像快到早上八点了?”

邵星束一愣,连忙站起身,嘴里喊着“先祖再见”,便朝前方跑去。

只是在邵星束经过那座宽广的大湖时,却隐约听到了一道声音。

那声音清幽,如冰冷涓流涌入了他的心中。

邵星束脚下一顿,但很快他又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往外跑去。

邵春渊坐在原地,只用手指轻轻敲打酒杯,那抱着酒壶的仓鼠就立刻吱吱叫着往酒杯里倒酒。

“五千三百年后,依然没有遇见。”

邵春渊轻笑一声,白皙的手指拿起酒杯,将杯中香醇的酒液一饮而尽。

“天下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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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星束醒来时,果然已经是八点半了。

他已经能听到邵鹤渐渐拔高的声音,大概是对他睡懒觉的行径感到不爽。

邵星束立马一个鲤鱼打挺跳起身,往洗浴室跑去。

等洗漱完毕后,邵星束换好衣服,五分钟内就跑到前院,朝已经吃饱了早餐的邵鹤打了声招呼。

“阿爷,早啊,我昨晚在祖地练习呢,不小心睡过头了。”邵星束嘿嘿一笑,连忙安抚。

“吃饭吧,”邵鹤斜瞄邵星束一眼,“谅你也不敢一觉睡到大中午。”

邵星束嗯嗯嗯点头,拿起桌上的粥碗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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