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既然医生这么说了,好吧,您在家要小心啊。”邵星束忧心忡忡。

“你管好自己吧,什么时候进决赛啊?”邵鹤问。

“大概……还有两三场就行了吧?”邵星束没看竞赛表,估摸着数量,“等我比完,您的病就可以被治好,我就回家啦。”

邵星束说完,自己先笑得眼睛眯起来。离家不久,他却已经开始想念南州温暖潮湿的气候,檀溪巷里和蔼亲热的邻居,学校里吵吵闹闹的朋友……还有嘴上凶巴巴,却最温柔慈祥的阿爷。

“你也太粘人了,”邵鹤啧了一声,似乎一点也不感动,“你的时间和人生不是只围着我转啊。

你出去这一趟,总有些别的重要的东西了吧?”

邵星束沉默一会,久不回话。

“怎么,生气了吗?”邵鹤问。

邵星束在电话这头轻轻摇头,他打开水龙头,把毛巾放在水下浸湿。

“有的,阿爷,过一段时间,我有话和您说。”

“知道啦!还玩神秘呀!”邵鹤嘿嘿笑。

“阿爷,我真的……很想你。”

邵星束拿起湿毛巾,单手拧干敷到脸上。

“嗯,我也想你,我还想去看看你呢,挂啦。”

邵鹤说完就挂断了手机,他从裤兜里拿出手帕擦着自己的眼角,显然电话里强撑着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其实早就泪流满面了。

“你们都听到了吧,我孙子星束多孝顺!”

邵鹤坐在邵家老宅的屋顶上,看着底下恭敬的邵家子弟,吸着鼻子说。

难为这些年轻人在邵家整天跟着他,早上五点他出房门,外边就有两列八个人扬着笑脸在外等他了。

弄得他跟什么封建社会里的老太爷一样,就差没拄根拐杖,指着堂下喊一声“给爷通通拖出去杖毙”!

这些人一副担忧邵鹤住得不舒适的样子,嘴上说着是为了随时侍奉,其实是监视。

但邵鹤没心情陪他们弄鬼,之前他骂过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这下确实是“光明正大”了。

“我已经给母亲和……他上过香了,你们也听到了,我想孙子了,我要走。”

邵鹤在屋顶上站起身,拍拍裤子。

“可是,您现在的身体,还是不要四处奔波比较好。您只要待在这,等比赛结束,家主会把星束一起带回来的……”

邵从武站在下边,小心措辞,他身后的几个邵家人都低头发微信的发微信,交头接耳的交头接耳。

邵鹤最不耐烦听这些,他转头看向身后的那片竹林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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