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陆雪时没揽着他的腰,只是虚扶着他。

走时,江谣留他:“这么大的雨,明天走,今晚在家里住。”

陆雪时淡淡地道:“凌晨四点的飞机,就不住了。你保重。”

江谣舍不得他走,开口了好几次,都没能说出话。

陆雪时走到了玄关,江谣追出来:“那个,小辞、你,什么时候回家啊?”

“不知道,处理完陆家的事情之后,可能回来,也可能就留在北京。”

江谣心里仿佛被一把铁锤砸了一下:“北京那边雾霾大,不好住人啊……”

他有支气管炎,肺也不好,不能在北京长住。陆雪时如果留在北京,以后两人便是聚少离多。

陆雪时惨淡地笑了笑:“你不是不爱我纠缠你吗。”

江谣:“我没——”

陆雪时:“我能抱你一下吗?”

江谣闷闷不乐,陆雪时轻轻地抱住他,江谣现在需要垫脚才能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了。

片刻后,江谣腰上的双手忽然发力,狠狠地拥住他,转瞬即逝的一个拥抱就这么结束,周围的空气争先恐后的挤入他们分开的缝隙里,让江谣感到一阵凉意。

陆雪时走了。

江谣又回到了正常生活中,他偶尔给陆雪时打电话,都是许世卿接的。

想到陆雪时恐怕已经被陆家的事缠的分身乏术,江谣也不敢多打扰他,只数着日历过日子。

半个月后,铭星珠宝终于正式入驻久臣百货,燕归康——久臣百货老总的儿子,两人一直保持着联络——他一个电话打给江谣,让江谣来北京好好庆祝庆祝。

江谣心里一动,立刻收拾了行李往北京跑。

一落地,燕归康亲自来国际机场接他。

见到江谣,燕归康的笑容明亮几分,一边寒暄,两人一边往出口走。

“你啊,这次是来巧了。”燕归康帮他放行李。

江谣笑道:“怎么巧?看你笑成这样,是有什么好事吗?”

燕归康:“都被你看出来了,我就不瞒你了。我妹妹马上就要订婚了。”

江谣微微一愣,连忙道:“恭喜恭喜啊!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提前跟我说,我也没带什么礼物。”

燕归康:“要什么礼物,你人来就好了,到时候跟我一起去讨一杯喜酒喝。”他:“我那妹妹,从小骄纵坏了,眼高于顶,谁也看不上,二十多岁的人了,恋爱都没谈过,把我爸给急死了。现在终于收收心肯在家好好呆着,像个女孩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