栏杆上的毛巾有人动过。

江谣这人对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特别在乎,用直白的话来说,就是爱计较。谁动了他的东西,或者谁把他摆好的东西给挪一下,他分分钟就能找出来。

出门时,栏杆上的毛巾还是叠两层,回来就三层了。

他们家这屋没门儿,掀开布帘子就能进来,江谣把脸盆放地上,轻手轻脚地在家里找了一圈,没发现贼。

江谣拉开北面的门,这门是朝着外边儿的热水器的,推门出去就是一个天台,挺大,跟隔壁的农民房连在一块儿。

这是五楼,距离一楼有点距离,江谣在空荡荡的天台上找到了往天台后面跑的小辞。

他骂了句娘,三两步就把小辞从天台上抓起来了。

小辞的力气小了很多,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色,江谣把他拽起来扔地上。

“我让你他妈别回来了你没听见吗?”

小辞从地上爬起来,脸滚了一层灰,眼神虚晃:“妈妈怎么了?”

江谣冷道:“谁是你妈。我真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管别的女人叫妈。上我家来当田螺姑娘是吧?谁让你给她擦脸的?”

小辞没有之前那么张牙舞爪,咽了咽唾沫,可怜兮兮地站在天台边上。

他光着脚,细皮嫩肉的脚上全是血痕,鞋子被他穿丢了一个,还有一只鞋剩下一层破布。

江谣盯着他,操了一句:“小孩就是麻烦。赶紧滚,你再来我就去警察局告你私闯民宅,你知道什么是私闯民宅吗?条子会把你抓去坐牢。”

小辞跌坐在地上,没动静了。

他头晕的厉害,眼睛也花,高烧把他最后一点神智给烧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