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塔今日画的浓妆,唇脂极红,看着很是妖艳。

楚钰庭不自觉的伸出手碰了碰她柔软的唇,食指似是染红了,他喃喃道:“也不对,你比那人…还要好看。”

楚钰庭回过神来,抹了抹手指,干脆也不拐弯抹角了,“钟姑娘,是父亲派来的吧。”

他企图在她脸上找到一丝惧意,或者是恐慌,没想到,她却笑了,“楚公子说笑了,小塔不过是一贱籍,怎能…”

楚钰庭打断她的话,“被亲生父亲所害,很讽刺吧。”

楚钰庭试着弹了弹琴弦,“其实我小时候挺喜欢乐曲的,可父亲却说这些东西不过是供人消遣的玩乐之物,他不喜欢我碰这些。”

钟小塔没有忘记那夜在景嗣王府听到的笛声,她从中听出了太多太多的韵味,多到三两个词语无法总结。

只听他继续说道:“其实我挺羡慕你的,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钟小塔认识楚梁奕之前一直觉得皇家子弟虽是无权却是位高,有大把大把的银子等着他们去挥霍,更有无数的仆人伺候着他们的起居,他们应该很高兴才是。

后来才知道,人,都是那么的不满足。

若是让楚钰庭待在她的位置,他估计早就憋屈的上天了。

因此,钟小塔不接他这话。

在过后的几天,楚钰庭来她这里的次数频繁了,他有时候醉了,有时候没醉,絮絮叨叨的与她讲着他的一切故事。

包括回来后无意得知楚光寅要害楚梁相。他明知自己不该透风,遇见楚梁相时,还是忍不住说了。

他知道他会得到惩罚,却未想到父亲下了死手。

就这样,楚钰庭代替了楚梁奕的位置,却比楚梁奕多了些什么。

比如…钟小塔喜欢听楚钰庭吹笛,里面藏着太多思虑,她听完后总会莫名其妙的轻松下来。

可也就那几天的时间,楚钰庭好久不来,钟小塔知道自己不该想太多,她于他,不过是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来也匆匆,去也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