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冯知书再见楚梁奕时,她仿佛是丢了魂,嘴里喃喃着这一句话,从楚梁相的房间走了出来,仿佛是完全没有看到他一样。

冯知书见她这个样子,并不怪罪她失礼,反而打心里乐开了花。

毕竟作为一个过来人,冯知书明白那种即将要被婚姻支配的恐惧感,我们的冯将军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渴望自由的人,直到有一天他骑着高头大马在南城门上一头撞晕了才知道,这世上没有比丢脸…更可怕的…

楚梁相眼看楚梁奕失神的走了出去,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过了一会儿冯知书便走了进来,楚梁相一呆,不禁有些悔恨怎么就没问问楚梁奕,自己昏迷了多久…

“冯将军。”楚梁相挣扎着要起身,眉头都疼得几乎要蹙在一起了,奈何洛书从头到脚把他绑的太紧,因此只是动了两下。

“你这孩子。”

冯知书叹了口气,这些年他虽然在州中的日子极少,大多都是匆匆回来,匆匆离去,所以很少有时间见楚梁相兄妹三人,但他是一心把三人当自己的孩子,因此现在看到楚梁相这般,心中很不是滋味。

冯知书握住他的手将他扶了起来,他又不知楚梁相伤势如何,也不敢去解绷带,便找了个位置替他垫上了帛枕。(实际上跟躺着也差不多。)

楚梁相只好涨了脸说了句“失礼了”。

冯知书这才坐下了,“你这孩子,我们马上就要成为一家人了,有何失礼可言?”

冯飞强若是看到自家爹爹这么“温柔”,估计要去问问隔壁老王,自己是不是他亲生的…或者是问问接生婆,她是不是掏错地方…来了个移花接木…

言归正传,楚梁相不知冯知书此话何意,只听他继续说道:“你不是一直急着让你家小弟娶了烟儿么?”

楚梁相听冯知书这么说,还以为他是在责备自己,不由汗然,庆幸的是冯知书同意了这场婚事,于是说道,“小弟性子顽劣,承蒙冯将军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