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染顿了一下,看向长孙祈沐和宝香宫的宫人,几人都无异色,想必殊鸾平日里是骂惯了的。

两人自顾自地一前一后进了屋,景染摇摇头去了内室洗漱,将脸上水珠擦干净后走了出来,对还在碎碎念的殊鸾道:“虽说你贵为郡主又颇为受宠,不过还是记着切莫在人前多提这些话,你骂她妖妃岂非在说你皇伯伯识人昏聩不成?”

姝鸾吐了下舌头,语气乖巧:“我懂的景哥哥,九姐姐都同我说过,还说旁的人才不会管我祸不祸言,可见你也是当真对我好。”

景染与长孙祈沐对视一眼,嗯了一声坐下身,看着宫人将早膳摆上桌面,开口问道:“今日不是皇上寿辰,你们两个怎么有空闲过来?”

“九姐姐说你要在这里为这个妖妃施针,白日里无暇过去,我便央着她带我过来了。”姝鸾扁扁嘴,似是提到荔贵妃便不满,又紧接道:“正式晚宴之前男女需得分开,皇伯伯这会儿已经带着一众皇子和大臣陪各国使者去了太液池,皇姑姑也正领着一帮女眷在御花园赏梅。九姐姐她不能离开太久,一会儿还要过去的,所以我今日便留下陪你罢景哥哥,我们晚宴再一块儿过去,反正我整日里胡跑,也不会有人注意到我。”

长孙祈沐神色柔和,没有说话。

景染想着自己巴不得不必跟着东跑西跑逢场做戏,便斜倪着姝鸾:“你怕不是想来这里讨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