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要要支撑不住了就再灌一碗苦瓜汤,直接把人苦醒了又继续。

周而复始,她心里早就千疮万孔,溃烂得不成样子了。

碰一下就疼,但她又被强迫着去碰那些伤口,溃烂的、流着脓血、活着蛆虫的伤口,每碰一次,哪怕只是轻轻掠过,对她来说也是一场酷刑。

连呼吸都在痛,大概也就是这个意思了。

第三十天,萧宸又做梦了。

和往常一样,她不知道这是梦,也忘了前面做的那二十九天的噩梦。

她的视线,她所有感知汇合的点,都在叶瑾歌身上。

她穿了一件月白色的衣裳,披散着一头如水般的青丝坐在湖中的荷叶上。

前人有诗称月色如水,她头顶是如水的月色,底下是映着月色的水,连青丝都是如水一般的柔顺。

她看到了萧宸,忽然笑了起来,眉眼弯成月牙,萧宸觉得,漫天的月色大概都融在她眼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