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苏微眯起眼,仔细辨认了一会。

那被戴上手铐的人竟然是外科主任。

阮苏惊讶地推开病房的门走了出去,外面果然有人正在讨论这事,大意是有人发现昨天出事的孩子是被人陷害的,警方发现了主任的在场证明——联系上之前那场轰动一时的手术事故,现在他已经涉嫌两桩故意伤害儿童罪而被传唤了。

果然真的像昨天主任亲口告诉他们的那样,如果他真的是被诬陷的,那么现在一切都在按照副院长的心意运行着——

阮苏心一惊,立即撑着拐杖跑向了护士站。可他站在门口打量了半天,也没发现半个熟悉的身影。最后只好拦住旁边路过的一个护士问她:“小阳护士今天没来上班么?”

“不知道,”对方冷冷道,“你找她干什么?”

“急事。”

“今天是她值班……”看阮苏追问得紧,护士就说,“她应该是迟到了,你再等一等吧。”

迟到了?阮苏看了一眼时钟,现在已经快要九点,早就过了打卡上班的时间点。到底是怎么回事?

阮苏心里还有些不安,就独自搭乘电梯下了楼。他一边走出了住院楼,一边沿途观察着。刚错开了人流高峰的警车,不知想到了什么,阮苏突然折了回去,匆匆赶到了僻静的后花园。

后花园里一个人影也没有,画面仿佛是静止的,连虫鸣也听不见,就更显了几分惊悚。

阮苏沉下心来观察,忽然发现花园的旁边还坐落着一个两层的公共厕所。

一种强烈的直觉忽然驱使着阮苏走上前去,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就在那里,他看到了令人头皮发麻的一幕。

洗手池的旁边是一条通向二楼的楼梯,拐角处的台阶上散落着六七个废弃的医用针筒。而在一楼的楼底,正躺着一个不省人事的女人。

她的脸颊被磕得血肉模糊,整个脚踝也因为骨折呈现出十分扭曲的姿势。阮苏忙上前去察看,更是发现从女人的脑后渗出了些血渍,将她白色的制服都染深了几分。

很明显,是不慎踩到了楼梯上的针筒而打滑滚落了下来,后脑又磕上了台阶,被摔得直接头破血流。

单从外状来看,阮苏无法判断这个人昏倒了有多久。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这个人……就是他等待了很久的小阳护士。

阮苏将手探在她的鼻下,已经没有了气息。

阮苏捂着脸,痛苦和懊悔纠缠在一起,忽感眼前冒起了白光。

为什么?因为她包庇自己查医院的电脑?还是因为她去调小孩的死亡证明?或是因为昨天他们和主任的对话?

无论因为什么,小阳护士是个完全单纯的局外人,只一心为了做善事而进到这里工作而已——这家医院究竟在隐瞒着什么惊天秘密,需要用这么多人血来祭奠?

够了。

他已经不想再等下去了,去他的死亡证明吧,那个太平间里——一定就藏着真相!

作者有话要说:对了!上次忘了说,不过我开了个新预收!又是个脑洞文,欢迎大家收藏(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