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的背影鸟语花香（14）

那个写出过"雪似梅花，梅花似雪，似与不似都奇绝"朦胧词意的南宋词人吕本中据说就是"鸟语花香"这句成语的发明者，具体的解释就是鸟儿唱着歌，花儿飘着清香。不过，吕本中"鸟语花香变夕阴，稍闲复恐病相寻"的诗句在描写大自然的美景上无疑比不上杜甫的"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不过要说小家的庭院展示出的**明媚，自然是梁实秋在《雅舍小品书房》里所写的最好："环境优美，只有鸟语花香，没有尘嚣市扰。"

既然鸟语花香是联系在一起的，父亲的阳台上出现鸟儿也就不足为奇了。

父亲在1993年10月17日开始写《养鸟记录》："一、养鸟始于1993年10月25日。在陶珠路花鸟市场以22元买了一只（个）精致的鸟笼，又以12元买了一对虎皮鹦鹉，同时又买了一袋谷子鸟食。31日又买了一对纯白、纯黄的鹦鹉，价12元。11月3日死去了一只黄的，4日又买了一只，10元。11月6日飞走了一只灰色的（后又回来了），又买一只共5只，二只公，三只母（公--雄，母--雌）。二、变化。死二只，飞一只，放一只，全系雄鸟。（一只眼病死，一只换（唤）回即不吃食，第二天就死了；放一只因病）。三、现存鸟8只，其中飞回来的5只。"

这段记录令人感到好奇之处就是：那只飞走的小鸟既然好不容易已经*出牢笼，为什么又能被同伴用叫声唤回？既然回来了，就应该雌雄公母卿卿我我的黏得分不开，为什么又会莫名其妙的绝食身亡呢？不解。

那一份《养鸟记录》接着写道："四、金丝雀是林道修送的，是雌是雄还分不出，食谷子，十月上旬送的。五、送刘一对虎皮鹦鹉，于11月8日。六、买一对珍珠鸟，25元，笼子20元，①洗笼时未关小门，飞走一只；②于11月17日又买一只；③原来一只于11月20日夜死去；④后买一只于23日死，全死。"

看来，老爷子的养鸟经历从一开始就有些磕磕碰碰的。

父亲的《养鸟记录》一下就跳到了1994年12月10日："七、林又于12月1日送给一只金丝雀（母的），我于11月30日把鸟和鸟笼提到家，住六楼靠内边。林不在家，所以12月1日拿**时给我的，并告知要加油菜籽吃。八、林道修于12月4日送他抓得野生文鸟四只，吃大米、稻谷、小谷（麦）等。九、于1995年4月16日飞走一只金丝雀，因笼子未上横钱（铁）丝。林于5月上旬又给一只母金丝鸟。十、于4月10日送小乐一对鹦鹉。"

有些情况可以理解，父亲毕竟年龄大了，忘记关鸟笼门的事就会经常发生。

1995年5月18日，父亲的《养鸟记实（录）》在继续："十一、文鸟于5月17日夜死去一只。十二、金丝雀于1995年5月24日早生一只（个）蛋，25、26日又生二个蛋。在孵蛋期间，雌鸟孵，雄鸟喂雌鸟食。1995年6月7日下午孵出一只，8日早上和当日上午孵出二只小金丝雀，全身无毛，不睁眼睛，全有大雀喂。从生一个蛋到出鸟15--16天。小鸟于11日死去一只，又于14日夜晚死一只。（发现有老鼠），最后一只于18日死去（三只全死）。这只死因，小鸟已在窝里乱动，怕掉出来摔死，将窝放下了一些，从此**不进窝了，也不喂了。（笼子可动，架子不能动），再是晚（上）不能蒙布，不能受热，要通风。增加三只金丝雀，华春6月中旬送的，可能是雄鸟。金丝雀于1995年7月16、17日生二个蛋，18日生一，共三个蛋，没孵出鸟，蛋全散黄，因窝底大，干了，孵不住蛋，再天太热。"

从以上这段记录可以看出父亲观察仔细，还能分析孵化不成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