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与白（31）

三十一、起雾

乡村的深夜，虽然没有城市的那些霓虹灯的闪烁，也没有街头巷尾大排档的喧嚣，没有**里年轻人的打情骂俏，也没有江边沙滩上情侣们的相依相偎，可是在那些土屋里、草丛中和田埂上，到处都充满了爱情的基调，到处都有原始结合的强烈气息。所以，人口学家马寅初曾经斩钉截铁地跟主席讲："中国人口太多是因为农村晚上没有电！"主席反问他："你马寅初生了七个子女，是不是你家晚上也没有电啊？"说得马寅初满面通红，无言以对。这就是真理战胜谬论，全局观战胜鼠目寸光的典型范例。

不过，当那个城市男人又一次站在那棵机耕路边的小松树下等待的时候，除了土屋里传出敲丧鼓的声音，除了远远望过去有些不太明亮的灯光，整个乡村就是万籁俱寂了。大自然的飞禽走兽和花鸟鱼虫要么被冬日的寒冷冻死，要么就早就冬眠去了，那些呆在家里、早早就睡在暖和的被窝里的人类要么早就干完了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带着一些满足睡着了，要么和那个城市男人一样，在等待着又一个机会的来临。

那些丝丝缕缕的薄雾正在从几百米开外的那条小河的河面上冉冉升起，那条沿着公路、绕着这片土地的小河到了冬天没什么水，脱去鞋赤脚就很容易趟过去，可不知那儿来的那么多缥渺透明的水蒸气，慢慢的，就组成了一个宜昌话所说的"雾罩子"，把这里的山山水水、坡下光秃秃的大田、山上成林的松树都给严严实实地罩了起来。那个洗过了、也烘干了头发，依然步履轻盈，又披上那件棉大衣的丹凤眼就是从薄雾中钻出来的。

"怎么样？对我还满意吧？"她的声音喜气洋洋的："我这个人的性格有些男孩子一样的直爽，答应了就得去做，否则的话，从一开始就不会答应你！"

她依然是长发披肩，就有些像从高高山上直泻而下的一道瀑布；她的眼睛比冬日的河水还要清澈，她的肌肤有些不像是农村女子那样的粗糙，她的桃腮就像刚从地里采集的**吹弹可破；而她的红唇比玫瑰花的花瓣还要**，还要鲜艳，她的嘴唇丰满，很有女人味；她的唇瓣湿湿的，似乎比花瓣上的露水还要晶莹。自然就显得有些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加上神态愉悦、美目流盼、桃腮带笑、气若幽兰，自然就是一个说不尽的温柔可人。

他喜欢她的美貌："有人说过你长得很好看吗？"

"大有人在。"她抿着嘴在微笑："你不就是其中之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