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11）

十一、婚宴

婚礼对于新郎和新娘意义重大，因为绝大多数人一生一世就只有一次。而对于那些来宾而言，关注的重心则是婚宴的档次，因为婚宴的品质绝对是衡量婚礼的重要指标，所以菜肴的可口，是一场完美婚礼来说举足轻重。不过炼石的父亲早就定下基调：家宴，低调，就是双方家里人加上几个朋友一起吃顿饭。

于是，婚宴的主厨就变成新郎的朋友之中最会烹调的舒人，而给他当下手的则是很有领导风范的马三、很有人缘的乜儿和很会做事的喻龙。几个人的配合很好，时间刚刚指向五点，等到炼石的父亲回家以后，炼石的未来弟媳和华斌的老婆学琴就开始请把那间不大的三室一厅的房间挤得满满的家人和客人入席。

因为有些不速之客的加入，再加上本来就一张桌子无论如何也挤不下，于是就分成两大集团。主席是那张放在炼石父母房间里的那张大方桌。有炼石的父母、荒年的大哥大嫂、二姐和五姐、学琴、春梅和炼石未来的弟媳，新郎和新娘作陪。而剩下的所有人都挤在炼石**的房间里临时充当餐桌的办公桌上，也真是人声济济、欢声笑语。

婚宴的菜肴是一道道流水似地由马三和喻龙端上来的，据说，除了菜肴的选择一定要符合大众的口味，还有菜肴数目都是有讲究的。比如四道凉菜：油炸花生米、卤猪肉、炸春卷、蒸香肠，就寓意着四季发财；热菜八道：粉蒸肉、蒸珍珠元子、木耳炒肉片、黄花烩肉圆子、白菜梗炒肉片、胡萝卜烩大黄鱼、红烧蹄髈、豆干炒蛋片，就寓意着"要得法，不离八"；还有两道汤：排骨炖萝卜、木耳肉圆粉条白菜鸡蛋汤，寓意的是两个新人和和美美。

一向很严肃的炼石的父亲在自己大儿子的婚宴上也显得活跃了许多，不仅会陪着儿媳的大哥说话，还会和其他送亲的人拉家常；炼石的母亲本来就是教育人的，很善于这样的应酬，她会不停地给客人们夹菜，还会和已经进门的大儿媳说悄悄话；炼石会发现，荒年的两位姐姐也开始变得不那么拘束，就是第一次发现，新娘的大嫂和二姐都是抽烟的，不过，新娘已经开始会在桌上照顾新郎了，而炼石未来的弟媳就变成了添饭的专业户。

炼石的**酒量可以，主桌刚刚入席，他就跑来给荒年的大哥斟酒，并在众目睽睽面前，带头喝下了一杯澄江三花酒，荒年的大哥也就只好喝下；谁知从不喝酒的舒人也端了一杯金汁红葡萄酒过来一边笑嘻嘻的说"给大哥敬酒"，一边毫不犹豫的将那红色的液体倒进自己嘴里，荒年的大哥就只好也同样那么做，不过所有的人都看得出来，当炼石的父亲陪着荒年的大哥开始喝酒的时候，他就有些醉意，三杯酒下肚，就有些语无伦次。

不过还是另外一桌更热闹，欢天喜地的，听得见、舒人、华斌、乜儿和炼石**的声音最大，"干杯"的叫声此起彼伏。炼石的父亲在向荒年的大哥和其他人解释："年轻人喜欢热闹，这是小菜便饭，菜不好，饭要吃饱的。"

这样的菜还不算好吗？这样的小菜便饭很奢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