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吻（23）

二十三、她的诉说

钱塘江的潮水据说是千古奇观，有人描绘说："钱塘一望浪波连，顷刻狂澜横眼前；看似平常江水里，蕴藏能量可惊天。"据说潮头初临时，江面闪现出一条白线，伴之以隆隆的声响，潮头由远而近，飞驰而来，潮头推拥，鸣声如雷，顷刻间，潮峰耸起一面三四米高的水墙直立于江面，喷珠溅玉，势如万马奔腾。可就是没有一个人形容和描写过钱塘江退潮后的模样。想必满眼皆是大片的滩涂、低洼处聚集的一个个水荡，还有那么多海里卷来的和观潮儿留下的垃圾。

我也实在有些闹不懂，就在一秒钟之前还用两条胳膊搂住我的脖子，和我亲密热吻；听任我不仅掀开了她的外衣、也掀开了她的**，让她鼓鼓囊囊的*部第一次完整的出现在我的眼前；十分自觉的退去了那条长裤，让我的手指钩住了她短裤的松紧带一窥究竟的她突然会在一秒钟以后垂下自己因为兴奋而红彤彤的脸蛋，用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突然抽泣地哭了起来，就有些叫人坠入十里雾海，丈二和尚*不清头脑的。

那首《西江月》是怎么说的："年少争夸风月，场中波浪偏多。有钱无貌意难和，有貌无钱不可。就是有钱有貌，还须着意揣摩。知情识趣俏哥哥，此道谁人赛我。"据说这是风月机关中撮要之论，卖油郎秦重就是因为这一着意揣摩、知情知趣才能够独占花魁的。我自叹不如，一来我本来就是言语笨拙，二来对她态度突变*头不是脑，除了紧紧地搂着她曲意安慰，就是轻声细语的试图让她变得平静下来。

谢天谢地，用了不少的心思、花了不少的时间，终于大雨转中雨、中雨转小雨、小雨转多云了，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她会随即又开始了长篇大论的叙述，那是她对自己人生的一种剖析，也是对自己复杂身世的一种解释，我从来没有想到过像她这样一个看起来端庄文雅、稳重大方的女人有我不为所知的另一面，而那一面足以让我开始彷徨徘徊。

这个被我称为姐姐的女人是六十年代初从武汉来到这座城市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很自然的和柴油机厂的一名技术员结了婚，生下两子以后，技术员逐步被同厂同科室的一个被人称作"黑牡丹"的女子**，一来二去就有了亲密关系。女人再三劝说不听，只有下决心和男方离婚，领着一个女儿与同样是离婚的煤建公司的王科长重新组成家庭，又给他生下一子，痛定思痛，两个人都很珍惜这一次的重建家庭。

只是女人脸蛋长得还算不错，眉眼之间也有些魅力，因为工作关系外面交往很多，加上丰满圆润的身体本来就是男人心中的最爱，所以王科长有些妒忌，不许自己的女人和其他男人随便接触。当然，这也与她的第二个丈夫身体过于虚弱，不能满足女人的生理需求："而三十岁的女人的生理需求则是最旺盛的。"这是她小声向我承认的："尤其是像我这样长得比较好的女人，有些时候的那方面的需求也是难以抑制的！"

我无言以对。

她在叹着气说："其实在别的男人面前我还能做到心如止水的，不去想就是了，可就是在你的面前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也感到你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她给了我一个深深的吻，还说了一句："你真的是个好人！"可是还没等我高兴起来，她的冰水就倾泻而下："可是亲近不等于爱情，热情也不能超越感情，我从一开始就应该意识到我不再是黄花大闺女，而是一个有家有儿女的主妇，不应该鼓励和默许我们的关系一步步走到现在！"

我依然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