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张先生，咱们没人想死，都听你的好了。”混混们连忙听从张阳的指令，纷纷走到食堂的一堵墙前蹲下去，谁都不敢再私自说话。

瘦矮猴已经从地上爬起来，坐在一张椅子上，大口喘着气，脸上不停冒汗。现在已是秋天，并非天气最淡热的季节食堂里还开着空调，理应不会热到出汗的地步。

瘦矮猴脸上的汗并非因为热而流出来，而是因为他被汤小斯打成重伤，痛的出汗。张阳走到瘦矮猴面前，面无表情的瞪着他。

“你现在不哭了，是不是汤小斯打的你不够痛呢？这么快就停下来了。”张阳语带讽刺，问瘦矮猴道。

“不是，张阳老大，我现在浑身疼痛，确实是受伤不轻，需要去医院治疗了。”瘦矮猴回答张阳，有如一条丧身之犬那般哀求着张阳放自己走。他怀疑自己再不能去医院疗伤的话，即使张阳不杀他，也会活活痛死在这里。

“你要想活命，就必须向我坦白。”张阳看出瘦矮猴怕死，便趁机警告他，逼迫他对自己说真话。

“我坦白，你想知道什么，就尽管问我吧。”瘦矮猴一心只想着活命，看到张阳有放过自己的迹象，便毫不犹豫的答应张阳。

“你为什么要刺杀荷芳？”张阳的脸色突然变的更加阴沉起来，无比严肃的去审问瘦矮猴道。因为一说到梁荷芳被刺杀这事，张阳就愤怒不已，所以他实在没有什么好心情，好脸色给外人看。

“其实真正要杀梁荷芳的人并不是我。我也只是受人之托，想赚一些赏金，才接下这个活计。”瘦矮猴摇头否认，希望张阳不要继续责怪自己。

张阳昨晚就已经猜到在瘦矮猴后面还有一个主谋。因此当他听到瘦矮猴这番话时，一点都不感到意外与奇怪。幕后主谋才是对梁荷芳真正构成威胁的人。

要是幕后主谋知道瘦矮猴已经失手，可能还会另外请别的刺客来对付梁荷芳。张阳必须将幕后主谋揪出来，坚决不让对方再有雇人刺杀梁荷芳的机会。

“请你杀荷芳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张阳审问瘦矮猴道。

“是钱日善。”瘦矮猴不敢隐瞒，如实向张阳交待。

“钱日善？我竟然有点小瞧他了，没想到他如此恶毒，竟然想夺走荷芳的命。”张阳有点小吃惊，着实没想到是钱日善就是刺杀梁荷芳的幕后主谋。

汤小斯在旁边听到钱日善的名字，也感到很愤怒。梁荷芳一介女流，向来安分守己，勤恳工作，没有跟人结怨，钱日善凭什么要杀她呢？汤小斯要弄清楚这个问题，只有当面去问钱日善了。

“张阳老大，要不要我带人去将钱日善抓来，问清楚他杀荷芳的动机？”汤小斯向张阳请示。

“不用，你带人去抓他太费力了。不如用计谋将他骗过来，会又快又省力。”张阳似乎已有妙计，便摇头反对汤小斯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