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是很喜欢圣诞节的，她母亲信基督教，他们家每年也会过这个节日。

小时候她甚至相信过圣诞老人，因为她写在袜子里面的愿望每每能够实现。后来她在国外上学，有时候不能回国，同学和朋友**热闹的圣诞派对也总是能尽兴。她的第一次性经验也是在圣诞派对上。

但现在她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她没有亲人，甚至朋友也不算有几个，她不再是李家的二小姐，这些热闹和喜庆就变成了虚的，她看到红男绿女相拥狂欢，她站在中间，好像和她没什么关系。

最终这些热闹都是要散的，都只是一厢情愿的幻觉。

然后她在灯火阑珊处看到谢秋歧，这个人是真实的，她想。只有这个人是真实的。

她走过去，走到张阳面前，激动地不知道怎么说话。

她想说，她不需要圣诞，张阳只要对她笑一笑，她就已经是在过节了。

“干嘛？”张阳被她看得很尴尬。

李梦瑶反应过来，摇头笑道：“没有。我就是在想，这是我们一起过的第一个圣诞。”

张阳不过节，他什么节都不过。但他不想坏了李梦瑶的气氛，姑且“嗯”了一声做回答。他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李梦瑶，电梯里面那个吻之后，他和李梦瑶之间有很多事情说不清楚了。

“你是不是应该奖励我？”李梦瑶把他堵在长椅的尽头，手不安分地去摸他的腰。

张阳好笑：“说个理由。”

李梦瑶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我把我们几个从警察局捞出来，这不算吗？我们没沦落到去睡大街，舒舒服服坐着雷克萨斯从纽特州到芝特哥，这不算吗？你太吝啬了，张阳。”

“我是穷人，吝啬是我的天性。”张阳轻轻挑高眼梢。

李梦瑶几乎吻到他的嘴角：“吝啬到不喜欢任何人碰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