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想过这是不是奥拉故意引他出来，但是他机会不多，反正就算他有什么把柄被奥拉拿住，也很难真的撼动他，他当然不介意试一试。

只是他没想到张阳竟然能设出这样一个局，是他小看了这个矿工，小看了这个狡诈的亚洲人。

刑警喝令同伴将哈扎和他的手下带走：“先生，您涉嫌犯下抢劫、故意谋杀、违反交通规则等数项罪名。您有权保持沉默……”

哈扎始终没有失去仪态礼貌：“我要给我的律师打电话。”

刑警轻蔑道：“那也等到了警局再打吧。带走！”

张阳也应该跟着警察去警察局录证词，他让刑知非先走——

“我去找梦瑶，如果我没出来，你就先和警察去警局录证词，顺便告诉奥拉可以进行下一步。放心，我会带上梦瑶一起和你们汇合。”

李梦瑶本来睡着，没有张阳的床对她来说竟然陌生。她惊觉张阳已经变成一种生活习惯，像每天早上一颗的维生素。不吃也可以，就是心里不舒服，觉得这种情况不健康。

张阳已经关系到了她的健康，没有了张阳她觉得自己会生病。

最常做的梦就是被追杀，哈扎、牧羊犬、郑士华……看得见、看不见的敌人追着她，她有无数种死法，每每求救呐喊，喉咙就被扼住发不出声。

在窒息的眩晕里她能看到张阳，张阳对她笑，把她抱在怀里，她感到人体的潮热，就放弃抵抗，只想迎接美好的死亡。

然后梦醒了，她睁开眼面对空荡的房间，呼吸间从喉咙冷到肺。

活着，并孤独，简直比死更糟糕。

她抹了把脸放纵自己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牧羊犬开门进来。外头很吵，脚步声纷乱。

“是不是外面出事了？”李梦瑶从牧羊犬的脸色看得出。

牧羊犬知道自己的表情没控制住：“出事也和你没关系。”

李梦瑶好以整暇：“和我可能没关系，但是看起来和你关系很大。”

牧羊犬不答话。李梦瑶戳穿他：“外面的局势对哈扎很不利吧？我没有听到枪声，说明不是在硬碰硬，但是你的表情又很不好，那就是他们给他下了个套而且成功了？”

“他不会出事的。从前这种小乌龙也不是没有，很快就会有大人物把他保出来。”牧羊犬信誓旦旦地说：“你们以为把他拘留了就能让他倒下？交个保释金很快就能出来。”

那就是警察来了。李梦瑶猜这应该是张阳的主意，奥拉不会自己在警方面前露脸。

“你错了。”李梦瑶故作神秘道：“这只是缓兵之计。”

牧羊犬不想理她：“别以为只有你们聪明。”

“你觉得奥拉会这么蠢吗？”李梦瑶打断：“奥拉难道不知道拘留所困不住哈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