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知非知道他难过：“你别太担心，那个孩子是有福气的面相。我们研究一下一定帮你救她出来。”他又看了看被扔下车子鲜血淋漓的胡乔波：“这人是谁？”

奥拉也神情复杂地看着张阳：“张，看在她是你的旧友的份上，我才多考虑你的意见。如果你同意，我现在就把她处理了，以免日后多生祸患。”

张阳和她到一边单独说话：“我总觉得这件事不太对。”

“说出来。”奥拉说。

“哈扎说，胡乔波受尽刑罚也没有开口泄密。但姓胡的这个人我了解，她就是个软骨头，别说被打成这样，你就是拿根绣花针扎一下她的手指头，她都能浑身哆嗦。她不可能没说话，知道的不知道的肯定都吐了个干净。”

“那这个人就更留不得了。谁知道她会不会当个间谍替哈扎传递消息？”

“她肯定会。哈扎下的就是这个主意。如果你不了解姓胡的为人，或者心软相信她忠心没泄密，留下她，她就是哈扎插在你这里的暗哨。如果你怀疑她，把她处理掉，哈扎也没有损失，反正他留下了梦瑶。”

“你是不是有别的主意？”

“为什么不干脆顺水推舟，让姓胡的做个双面间谍？”

奥拉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处理掉胡乔波她就真的一点好处都捞不到了，接下来她还要和指挥官打仗，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有能利用的当然要利用。

他们可以通过胡乔波向指挥官传递错误的消息，还可以从他这里得到指挥官的其他信息，这样才能在局势里占据上风。

但这么做是有风险的，如果胡乔波这个人不老实，或者素质不行，做个间谍穿帮了，那奥拉会落得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下场。

“你不会是心里对她还有感情，所以想保下她吧？”奥拉半调侃半试探：“你要是想留她一命，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能答应。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

张阳知道她担心什么：“你放心，她这个人干别的不行，骗人是行家，忽悠忽悠你那口子还是可以的。再说，有我在，你还怕控制不住她么。”

奥拉明白了：“我不担心你控制不住她，我只担心你。我知道你为了救李梦瑶心切，所以能用的都想用上。但是听我一句劝，不要过于鲁莽，做事情还是要凭理智。”

张阳目露阴狠：“你放心，我和你一样，只等着我们的大指挥官摔惨的那一天。”

胡乔波醒来就对着枪口，差点没把她又吓昏过去。

张阳的脸比枪口还冷：“我问，你答。”

胡乔波气都没喘过来：“我什么都没有说！我什么都没有说！”

“砰——”子弹贴着耳侧打过去，燎掉了她耳朵上一块皮。

人终于安静了。张阳很满意：“我没让你说话，别说话。”

女人含泪点头，一边擤鼻子一边抹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