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没想到他竟然有继续聊下去的打算，于是解释说：“我和楚云深在一起的那一年，是因为顾立华上将，也就是我的父亲，那年我和他闹得很不愉快，因为某些原因，我非常反感他插手我任何事情，其中就包括谈婚论嫁。”

柯林点了点头，表示他在听。

顾淮之前从没对别人提起过这件事，可看着坐在对面表情严肃的柯林，他突然有了谈心的欲望，“那时候楚云深在追求我，我的父亲是一个很古板的人，他很不满意一个男人追求我的事闹得人尽皆知，连他都听到了风声，所以要求我立刻停止楚云深这样的做法。”他勾唇笑了笑，“但是我没有。”

柯林抿住嘴唇，没有说话。

“我和楚云深在一起，给了我父亲很重的打击，这对当时的我来说无异于一场胜利。”顾淮回想起那时候的场景，自嘲地笑了一声，“也因此，后来楚云深提出想要跟我订婚，我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

柯林把手里的白手套攥得更紧，“所以，你对他没有感情。”

“即便曾经有，”顾淮的话让柯林的心情猛地提起，但很快他就说，“也不是有关于恋人之间的感情。”

柯林尽量保持平静，沉声问：“那你，有过这样的感情吗？”

顾淮也顺着他的话仔细回想，然后摇了摇头，“没有。所以如果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或许我以后真的会和楚云深完成婚约，算作对他的补偿。”

听着顾淮说起和其他人的未来，柯林嘴角微沉，他忍下心里莫名升腾起的烦躁，又问：“那你想怎么处置楚云深。”

“你怎么突然对他这么感兴趣？”顾淮随口笑问一句，委婉解释说，“他只是一颗棋子，我要抓的是他身后的人，至于联邦会怎么对待他，这就不是我的分内事了。我只能说，检察院在联邦施压的情况下，有时候是会酌情改变一下审讯手段的，在这段时间，他的生活条件可能会很艰苦。”

柯林移开视线，道：“我对他不感兴趣。”说完这一句，他紧接着说，“那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接下来？”

柯林主动提起话题的经验寥寥无几，他攥着手套的手指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我是指，现在联邦和帝国已经签署了和平条约，既然你们联邦政府的人不能在短时间内赶到，接下来的时间，你打算做什么。”

顾淮看他，他狼狈看向窗外。

“这样一说，”顾淮看着王子的侧脸，轻笑着说，“我倒确实没有想过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