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战斗中的求生,都不过是为了最终的死亡,他渴望解脱,不要再死了几百年还不得安宁,被掘坟弄出来为那光荣而艰巨的复国大计效命。

“阿爹!”有个女子的哭喊响起,接着是挣扎的声音,有人拦着不让进。

“芙儿当心,刺客在里面,危险得很。”副门主东宫神瑛蹙眉道。

“爹!爹你回答我!说话啊!你没事对不对,阿爹!”一声声呼唤未得回应,终是希望破碎的绝望。

“小芙……”东宫神月面带忧伤,眼睛也已红了一圈,劝解却被一把推开。

背着药篓的东宫芙从大开的院门闯进院子,撞得落涯风一趔趄,急急往那屋内冲去。

女子仓惶哀戚,眼里已经看不见任何人,因跑得急,篓子里冒尖的穗月草落了一路。

“爹……”东宫芙跪倒在父亲身旁,抓了一大把穗月草,颤手取出芙蓉针,终是徒劳,伏倒抱着气绝身亡之人,嚎啕大哭。

落涯风回头看了眼想说点什么,终是没开口,对着东宫神月笑道:“小十一,你离开得真是及时!”

“大胆狂徒!竟敢如此轻佻称呼十一爷!”

“啊?轻佻吗?你们家主也是这样唤他的,轻佻吗?”

“你……这不一样!”那修士被噎了,气得冒烟。

“若非我去清点贺礼,又怎会让你这恶徒得逞!”东宫神月悲愤难耐,金扇一展,携风而来,落涯风双刀相接,才发现自己竟是小瞧了这位,东宫神月招式看似柔弱轻慢,却是阴柔中带有毒辣,金扇与双刀相击,金属冰冷的颤声此起彼伏,两条人影亦缠斗得难舍难分,外人难以插手。

东宫神月缜密的防守激起了落涯风的好胜心,终于被他盯了个空隙,右手的刀压下金扇,左手快刀已斩向对方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