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宝良一愣。

路希接着说:“还有另外一点,马克还不能确认是不是死于外伤,这上面虽然沾着血,但是不是马克的也还没有结论。你刚刚也说,看见他从山上拿了东西,但没看清拿的是什么,你能确定他拿走的就是这把匕首吗?”

侯宝良梗着脖子:“我、我觉得就是这个!”

路希笑着摇了摇头:“抱歉,但我觉得你暂时没法证明这把匕首跟案件有关。”

侯宝良用刀指着祝星夜:“好啊,我看出来了,你们就想包庇这小子是吧?讲这么多叽叽歪歪的,我就问你们,搜出来这把刀,他怎么解释?他可不可疑!”

“当然可疑。”路希面色不变,“在找出最后的真相之前,在座的各位都很可疑。我只是觉得,以目前的证据还不足以断定他就是真凶而已。”

但如果论嫌疑程度,路希只能祝贺祝星夜再次喜提“头号嫌疑人”称号。

侯宝良已经上了火,他挥着手里的刀:“那他怎么解释这血!怎么解释这刀!”

祝星夜冷眼看着他:“我杀鸡用的。”

路希听着这借口有点耳熟,灵感来源好像就是她本人。

侯宝良被他这么一敷衍,反而被激怒了,他颠着那把匕首,神色凶狠地靠近祝星夜:“小兔崽子,你再给我说一遍?”

出乎路希意料,谢医生把祝星夜拉到了身后。

她绷着脸,连指尖都有些颤抖,声音似乎也变了调:“你别为难一个孩子!”

路希挑了挑眉毛。

村长这时候终于赶来了,连忙挤进他们中间,咋咋呼呼地嚷起来:“哎哟!你们这似干什么捏!不可以这样子的啊!”

侯宝良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你把舌头捋直了再给老子说话!没你的事,闪一边去!”

村长猝不及防被推了一把,一下子跌倒在地,围观群众也骚动起来,有人不忿地叫了一声:“你狂什么!”

侯宝良挥着小刀:“老子想狂就狂!”

眼看着现场就要变成一场械斗,村长赶紧举着手站起来:“同志们不要激动!我没似啊!”

田姑:“谁都看得出来你没死。”

村长有些着急:“不似死,似……哎哟,我嗦不来,你们不要激动啊!我们要团结一致!小侯同志就是一时间着急上火,可以理解,没似的啊!”

他瞧着空档,想要从侯宝良手里抢下那把刀,侯宝良跟他僵持着,死活不肯松手。

村长劝他:“小侯同志,你松手呀!不可以这样的……”

侯宝良嘴里骂着些不堪入耳的乡土荤话,围观群众担心地看着他们:“当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