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年来,他对床上人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话。

竹屋的门忽地被推开了,自外面走进来一个人,一瘸一拐的端着一碗药,就进来了。

听见声音,青衫男子皱了皱眉,不悦道:“谁让你进来的。”

那人并未回话。

青衫男子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话语间极尽嘲弄之色:“哦,我都忘了,你不能说话。”

那人似乎对青衫男子对他的侮辱已经习惯了,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转身带上门离开了,但他虽有些瘸,但走路时的背影,却依旧给人一种气度不凡的感觉。

青衫男子也没放在心上,转过头又继续盯着床上的人看。

过了许久,见床上的人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他深深的叹了口气。也只有这种时候,才能在他眼中看到一种名为疲惫的神色。

伸手替他将被子整了整,虽然他知道他根本不会将被子踢开,但依旧整理,仿佛这样,他就能感觉到床上的人其实是醒着的。

做完这些,他走到桌前,端起了那人刚刚送来的药一饮而尽,随后转身走出了房门。

只是他没看到,在他带上门出去的一瞬间,床上的人眼皮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