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这么聪明,那不妨算算你们今天是否能出去。”‘悟苫域’恢复了本来的相貌,这张脸不仅不陌生,相反悟苫清和悟苫域二人还非常熟悉。

“长安兄,现在我要告诉你第三件事。”王子途把桌上的茶拿起来缓缓喝了一口。

悟苫域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什么事情?不能当着三木头和念安说?”

“这也是我今日来平阳城真正的目的,死的那个小妾身上我找到了这个。”

王子途把手中的长命锁递给他,“这长命锁背面这里刻了一个朝暮,我查了藏书阁里的册书,发现魔界前任宫主的二儿子,乳名就唤作朝暮。”

“我当时奇怪,这小妾为何把这人的东西放在身上,我特地去看了关于怀安熙的记载,上面对他的叙述很少,像是被人刻意的抹去了,我只发现了两处奇怪的地方,一处是怀安熙的行踪至今不明,还有一处我听说当年他收养了一个小徒弟,这个小徒弟也跟着一起消失了踪影。”

“你的意思是...”悟苫域神色突然紧张起来,“怀峰年并不是幕后的主人,而是这位前任宫主的二儿子?”

王子途摇了摇头,“不是,我怀疑是怀安熙的那个小徒弟。”

“因为我在那小妾的房里找到了一张画像。”王子途把那张画像从袖子里拿出来。

画像上的人穿了一袭玄色金边长袍,头上顶着金冠,面容俊朗,不过这眼里却带着自负和不屑,看起来就像个被宠坏了的世家公子。画上并没有奇怪的地方,可悟苫域却从眉眼间看出了一丝熟悉。

“看出来了吗?”王子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悟苫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我当时看到这张画后,就去查了他的身世,发现当年洪峰派的灭门很是蹊跷,那门派不大,为何突然就被人满门血洗,而且你师父赶到那里的时候,洪峰派的掌门刚好还活着,把他唯一的孙子托付给了你师父,是不是有点太过于巧合了?”

“我又重新去了当年洪峰派的地方,发现那山上的坟茔只有七十二个,少了两个。”

“当然这一切都是我的怀疑,没什么证据,也不能大费周章的把洪峰派的那些坟茔给掀了,扰了人家清净,我今天这么说,只是想提醒你一句。”

“防人之心不可无。”

那时的悟苫域其实对王子途的话还是留有怀疑,毕竟是从小看到大的师侄,不过还是留了心眼。

一旦心里存了疑,所有的一切都会感到奇怪,他开始怀疑悟念安是否真的如外表这般愚蠢。

那天他被怀峰年抓回了魔界,关在地牢里,忽然想起昏死在自己怀里的悟念安。

那时他以为王子途可能错了,直到被带走时,悟苫域摸到了悟念安那一手的老茧。

悟念安的手虽然也有练剑时磨出来的老茧,但一般都是在虎口的位置上。

他余光看了一眼,果然那双手,看起来松弛苍老,明显那双手的主人已经上了年纪。

后来,他就被怀峰年带到了魔界,关在了这所地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