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见她笑,柯书煜都满心欢喜,可今日不知怎的,她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很是勉强,他这样看着,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可又不能多说什么,便直接引她上了马车。

每年的新年宫宴都分前后两庭,前庭是皇帝和文武百官的聚餐之地,女眷们则在□□相聚。

女人多的地方免不了流言蜚语多,尤其不知是谁把那日在相府门外发生的事扩散了出去,再加上这几日东宫内的情况也流传到了外头,前后一串联,便又多了许多故事。

卫雪柔听一位女眷问起自己,那日相府外的事究竟是不是真的。她看着安静坐着的卫桑柔,嘴角流露出一丝神神秘秘的笑意,回答道:“我这大姐姐三年前才回的帝都,过去都住在颍州,究竟做过些什么,我自然是不知道的。”

“如此,便真不好说了。”那人同样笑得意味深长。

“我这大姐姐被放在外头养了十几年,难免和寻常的千金小姐不一样,做出些别出心裁的事,也是未可知的。”卫雪柔一直盯着卫桑柔,“就说她怎么突然嫁进了东宫,这件事,整个相府至今都摸不着头脑。再说如今周良娣都好似失宠了一般,这中间有些什么,旁人哪里能知道呢。”

“对啊,过去太子去哪儿都带着周良娣,现如今对太子妃百般好,确实让人意外呢。”

卫雪柔听周围有不少人都在议论卫桑柔的事,她便故作姿态地走去卫桑柔面前,假意道:“太子妃怎么一个人坐着,看起来冷冷清清的,不如跟那些夫人小姐们一块儿说说话?”

“你不是过来陪我说话了吗?”

卫桑柔话音刚落,周婉儿就和张氏以及一个官员家的女眷过来。

“太子妃看着清减了不少,是不是身体不适?”张氏没安好心道。

“太子妃在正仪殿养了好几日依旧这般憔悴,想来该是心病未愈,这心药不知在何处。”周婉儿讽道。

看这对母女一唱一和起来,卫雪柔便想人多欺负人少,趁机道:“周良娣有所不知,我这太姐姐向来把事往心里藏,别人也就不会知道她的心药在何处。”

往日在东宫总被卫桑柔压着,周婉儿便想趁这次机会当众给卫桑柔一个难堪,这就接了卫雪柔的话头:“我还以为太子妃光明磊落,没有秘密呢,原来是藏着不愿跟别人说,究竟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

几个女眷彼此交换着眼神,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此时来了一个小宫女,递上一只盒子给卫雪柔,道:“方才有个自称是赵小侯爷身边侍从的人,说是小侯爷让送来给的。”

说完,小宫女又对周婉儿道:“方才有个小黄门在外头,见奴婢进来便让传话给周良娣,说是太子有请。”

一听柯书煜找自己,周婉儿立即神气起来,对着卫桑柔抬起下巴,趾高气昂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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