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则如何?”

家令把额头上的冷汗擦了擦,舔了舔嘴唇,深深呼吸后才回答:“重则杖毙。”

此言一出,周婉儿气得几乎从榻上跳了起来:“你说什么?”

卫桑柔打量着周婉儿的腿,问家令:“欺骗太子妃,是不是也是不敬之罪?”

“是。”

周婉儿过去在东宫里横行惯了,如今被卫桑柔一次又一次地压制,她实在怒得恨不得立刻扒了这人的皮,一张脸涨得通红,像要吃了卫桑柔似的。

卫桑柔漠然:“周良娣的脚还疼吗?”

周婉儿不甘心,又不敢跟卫桑柔硬碰硬,梗着脖子扭过头,没有做声。

“请太医来给周良娣看看,真要是出了问题,我也好及时跟柳贵妃有个交代。”

“太子妃在柳贵妃面前做得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如今就我们两个却这般不饶人?这表面功夫做得一绝。”

“你见我不行礼,还在我面前扯谎,这里的人都看着听着,周良娣说我不饶人?”

卫桑柔一发话,周围的侍女奴婢纷纷低下头,个个噤若寒蝉。

周婉儿目光怨毒地瞪着卫桑柔:“我都搬来锦和殿,你满意了?为什么还要来找我麻烦?”

“搬来锦和殿是你自己说的,我是请你去正仪殿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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