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桑柔试图憋笑但明显失败了,在柯书煜怀里笑得两肩发颤:“那些男子们呢?他们什么反应?”

柯书煜故作悔恨长叹道:“他们满脸后悔啊。”

“这又是为什么?”

“因为他们都被谣言骗了,错过了一个真性情的好姑娘。”

他的气息扑在她耳边,那语调轻柔得似是一片羽毛落下,挠得她心头一颤。

“你真是这么想的?”

“我怎么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事实如此。”

有些话说得越动听,卫桑柔就越觉得不真实,她虽不觉得自己是恶人,但也没觉得自己哪里好,柯书煜这样夸她,她倒是要怀疑这话里的真假了。

柯书煜不知卫桑柔已经想到了这些,见她突然安静下来,只以为她或许是骑马骑累了,便安慰她:“再坚持一下,等把婚礼流程走完,你就能休息了。”

“你呢?”

“我要做的事比较多,我们再见面应该就是晚上了。”

事实真如柯书煜所言,在走完了所有过场之后,她得以在东宫的正仪殿内休息,一直到月出,才听见进来。

那层层叠叠的脚步声一听就有不少人,卫桑柔听着阿弥去开门,房里马上就热闹了。

这是典仪官来给他们做东宫专属的大婚流程了。

卫桑柔觉得自己仿佛一只木偶,在典仪官的唱祝下,由柯书煜带着把所有的程序都做了一遍。光是这些,就已经让她觉得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一想起柯书煜忙了一整天,她竟是不由心疼起来。

终于做完了所有的规矩,典仪官带着侍女们退出了正仪殿,阿弥也出去了,就留下卫桑柔和柯书煜两个人坐着,谁都没说话。

柯书煜没先去掀卫桑柔的盖头,而是让人搬进来一只大木箱放在桌边。

卫桑柔听见动静实在好奇,挑开盖头一角偷看,见柯书煜看着她,她又赶忙把盖头放下。

等屋子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柯书煜坐在桌边,打开那只木箱子,一样一样地从里头拿东西。

箱子盖一打开,卫桑柔就跟被勾了魂一样,马上揭了盖头问:“你藏了什么好酒!”

柯书煜不紧不慢地继续从箱子里把酒壶一个一个地拿出来摆好,还有配套的酒杯,一看就是精心准备过的:“你来尝尝这些酒,比起你大哥哥送你的滋味如何?”

卫桑柔只觉得肚子里的酒虫已经克制不住,完全没听出柯书煜话里的酸味,一双眼睛就盯着那些酒壶,惊喜道:“你从哪找来的这么多好酒?”

在喝酒这件事情上,卫桑柔还是挺灵光的。

摆完了酒,柯书煜还拿出两叠花生米:“我让人从北襄国带回来的兆阳花生,配得上这些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