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那还麻烦。”时尉拿了剪刀把被子旁边密密麻麻的线剪开,一堆的大团结就掉了出来。

“阿姨放的?”看时尉的样子就知道绝对不可能是他自己把钱塞被子里塞忘记掉了,那就只可能是时妈妈了。

时尉抖着被子将里面所有的钱全给抖出来,分了一堆让路远之帮着一起数,两人数了好半天才数完。

“一万七千五,我妈这是干什么啊!”时纺这次检查加买药,一共花了三千六左右,时妈妈检查加买药便宜些,一共一千出头。时尉给了时妈妈两万,她自己手里有四千,加起来两万四,就当用掉五千,那就只有一万九了。时爸爸在时妈妈来燕京的时候借了一些钱,大概七八百的样子,照着时爸爸和时妈妈的性子,这钱一回去就要还掉,再留下一万七千五,时妈妈手头能用的钱也就一千来块了。

租放、租店、开店做生意处处都要钱,时尉简直都不能想象时妈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留下这些钱的。

路远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安慰时尉,只能是拍拍他的肩,干巴巴的说:“阿姨也是担心你。”

“我知道。所以我才给她钱啊,我只是想告诉她,可以多卸下一点压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