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尉在寄回去的信上已经和她们约好了碰头的地点,但心里还是安不下来,伸着脖子伸着伸着就进去了。

路远之没拉他,而是尽职地替他站在约好的地方等着。

“哥哥哥哥哥——”时纺的眼睛尖,虽然她人矮被周围的人遮住了不少视线,但却很快地发现了时尉。

顿时,时纺松掉了时妈妈的手,像个小炮弹似的冲到了时尉的怀里。

时尉伸手接住她,心里对时纺这样的亲近和热情很受用,但还得教训她:“我不是和你说过吗?在外面不能放开大人的手,万一刚才有人没瞧见你把你碰倒了呢?万一人太多一下把你冲跑了呢?万一被人贩子抢走了呢?”

“哥~”时纺撒娇的声音像是能掐出蜜,“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嘛~”

时尉抵抗不了她这套,但嘴里却不停:“是,你是知道了,但下一次百分之两百还是会这样的。”

“嘿嘿……”时纺想考傻笑来逃过一劫。

“不能你贫了,妈,东西我拿着吧。”时尉算是半抢着的从时妈妈的手里把东西拿过来。

时妈妈不怎么说话,她向来是一个沉默的劳动妇女,只是那双已经浑浊掉的眼珠子紧紧地看着时尉。

时尉被他看得鼻子一酸,差点当众失态。

“走了走了,别让远之等急了。远之你们还记得吧?就是上次那个拿着枪救了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