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这才收敛了两分不耐,问:“你们谁啊,严柱儿已经不住这儿了。”

庄氏身子一顿,险些要抓住了书生,着急的问道:“不住这儿了,那他人呢?”

“这我怎么知道,你们到底是谁啊。”

“我是她娘!”庄氏气得咬牙。他们是知道严家在府城里没有亲眷的,严柱儿不回这里,那必然是在书院和何家,尤其是何家那几位公子都在。

但哪怕猜到了,庄氏也无法。因为这两个地方都不是她能进去的了的。

书生在听到她自称是亲娘后神色顿时一变,说了声儿:“等着。”很快,他就从屋里拿了个包袱出来,递给了庄氏:“这是严柱儿临走时留下的,说是交给自称是他娘的人。”

严柱儿早就知道庄家人没有退路,也一定会来找她,早就提前留下了这一手。把事情给做完,书生这才关上门回去继续温书了。

庄婆子早就有气无力的了:“怎么样了,那包袱里是甚么?”

庄氏打开包袱,里边是几瓶儿擦外伤的药,还有十两银子,再无其他。

庄家的事儿若动了真格的,少说也得判个去拘役,但看在严柱儿的份上,何楠兄弟到底选择把人打了一顿,没收了他们的财产结束。

靠着这几瓶儿伤药和银子,庄家人好歹能擦个伤口了,但府城居大不易,十两银子够用甚的,严柱儿又一直见不到人,身无分文的庄家人最后只得相互搀扶着回了老家里。

县考之后便是府考,何敬这回下场后倒是侥幸过了,成了个童生。放榜那日,何敬意气风发的,不待两兄长劝,便说要考院试。

院试,即是秀才试。

何敬还很是振振有词的说:“县考府考我都过了,不过一个院试而已,我肯定没问题的。”他拍着胸脯,任由两位兄长怎么劝都不听,非要留下来参加院氏,无法,何楠兄弟只得写信给米仙仙说了这事儿,又把这段时日发生的事给一一说了,问她拿个主意的。

何敬非要考,他们兄弟也不能强行把他给押回去的。

回了府城后,何楠兄弟几个先是去大房走了一趟,见过了刘氏老两口,又登门给何家交好的人家给备了礼拜访了,如樊家、秦家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