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两人离开的脚步声儿,四饼连连哀叹:“出来行走不易啊,随随便便投个宿都能有姑娘对我哥哥投怀送抱。”

何家大饼何越最是出挑,要是他在,只怕这胡家小娘子也看不上他二哥了。

何楠不赞同:“小饼,你别胡说,哪有当真头一回见面的姑娘说这些话的,未免轻薄了些。”

“人家许是想要咱们给打赏些银子。”

他朝四饼使了半晌的眼神,结果四饼一直没反应,还胡说八道一通,人家姑娘脸皮薄,被他胡说一通哪里还能待得住的。

何楠语重心长的教育自己幼弟:“小饼,生活不易,别太抠门了。”

翌日,胡家一早就起来了。

歇在胡家的除了何家兄弟几个外,还有另外三拨人,赶了一大早要进城,胡家也只得早早起来给准备好了饭食儿,待客人用了饭食儿结了银钱才能歇上一会儿。

还蒙蒙亮的天儿,清远村里不少人家都炊烟袅袅起来。

胡大凑到胡二身边,满脸可惜的冲他说:“那家还没起来呢?昨晚你大嫂都说了,这事儿成不了。得了,还是紧着府城里那家吧,府城里有宅子,又在大户人家里头做工,差不了,待会儿二弟你就跟媒人去把婚书给换了。”

胡二也知道这个理,点点头:“行,把这几波人给送走我就去,昨夜投宿那波大哥你主意些,这些贵人精贵得很,把早食儿给备好些。”

昨日夜里胡家备下的饭食儿就已经够丰富的了,便是他们胡家做这营生也是吃不上的,但端了过去,人连眼都不眨一下,就知道在他们眼里丰盛的饭菜在人眼里再是寻常不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