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瑞宁也在场,又听皇伯那边说已经给何大人提了提,便满心以为何家立马便要上门提亲的,谁知道,如今那何家大公子都下场了,何家连个动静儿都没有的。

宗瑞宁当即就不干了:“阑之姐姐,走,我们上何家去问问,反了天了,他们竟然连皇伯的话都不听了!”

“问甚么?问人家怎么不登门提亲么?”

她可丢不起这个脸的。

宗阑之摆摆手,让宗瑞宁别一惊一乍的:“坐下吧,皇伯的意思只是给咱们说上一说,又没强压着何家上门提亲的,人家没这个心思也不用强求的。”

宗阑之说得大方,宗瑞宁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不过心里不舒坦,她宗室郡主何等尊贵,皇伯都开这个口了,那何家竟然无动于衷的。

“阑之姐姐说的是,我听说啊这何家的夫人不是个好相处的,阑之姐姐嫁过去说不得上头还有个恶婆婆呢,何家不登门也好,看来他们也是有那自知之明的。”

宗阑之很是无奈:“你别听别人胡说八道的。”

宗阑之嘴里这个别人指的是钟离夏,安郡王府的妾室。

宗瑞宁好热闹,宗室各家都去过好几回,如今最是喜欢登安郡王府的门,跟郡王府的一个小妾往来。

钟离夏由侧妃变成了妾室,就再也没有机会入玉牒的了,安郡王妃这才出了口恶气,对宗瑞宁堂堂一个郡主跟小妾往来虽然看不大上眼,但钟离夏威胁不到她的身份地位,安郡王妃也就听之任之了。

宗阑之劝她:“承王妃娘娘尊贵,你跟安郡王府的小妾往来过密了,小心王妃娘娘不高兴。”

宗瑞宁倒没想这么多,摆摆手,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模样:“阑之你就是太多心了,你不说我不说,安郡王妃也不会说,我母妃怎的知道的。”

“阑之你不知道,钟姨娘可是有大才的,先不说她在经商上的手腕,便是她说的那些东西便是闻所未闻,前所未见,咱们女子就合该如她说的那般潇洒,寻求真情。”

宗瑞宁说着又愤愤不平起来:“那个何家夫人当真可恶,钟姨娘这么好的人,早前人还救过何大人的命呢,她竟然把钟姨娘写话本子的事儿给传出去了。”

“那些话本子写得可好了,她怎么能如此诋毁呢!”

京城里边话本子盛行,最受闺中女子欢迎的便是那甚落魄书生和大家小姐等之类的,在丫鬟里也盛行着一品王妃俏丫头之类的话本子。

最后却被爆出这些盛行的话本子都是安郡王府姨娘钟离夏写的。倒也不是钟离夏亲自写,而是她请了人代写,再用了化名把话本子刻了出去。

这事儿刚被捅出来,在京城里都掀起了不小的风浪来。

钟离夏原本在京城就颇有些名声,追捧她的大都是一些未出阁的小姑娘,涉世未深,被她情爱自由等言论灌输,便觉得她说的是对的,受她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