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就参加会试,何公子当真是个人物。”

汤夫人对有这么个女婿那是满意得很,还叫丫头送了汤明薇回院子里,嘱咐她:“如今已是冬日了,你们的婚事也定了下来,可以相互赠些东西了,不如你给绣个荷包手帕甚的,娘待会让婆子给你送些布料来。”

汤夫人本是张嘴送让汤明薇送些上等的金玉坠子,话到了嘴边却改成了荷包手帕。

无他,汤家穷啊。

跟普通人家相比,汤家官家出身,那也是大户人家,府上下人婆子伺候着,自是说不上穷的,但那是跟普通人家相比,若是跟这京城的富户大户们比,汤家便捉襟见肘了。

汤大人这光禄寺卿的官职月例一月不过十来俩银子,他虽掌宴等,但这采买之事却由当今派遣的另一波人负责,这府上大大小小的开销、人情往来,吃穿用度,甚至修葺这府宅,每一笔都是开销,汤家能运转,汤夫人在其中绞尽脑汁的操持着,又有汤家还有两个小铺子才能维持下来。

更甚这大周的小官们都是在春辉坊另一片租赁着房舍,一家老小节省着过,若是不要求那大富大贵的,凭着大周官员的月例,养活一家子还是不成问题的。

汤家这座两进的宅子说来还不是租的,而是买的,真算下来,也说得上不错了,何家送来的这些礼一看就知道没个几百两是买不到的,汤家要回礼虽用不着按这个礼尽数回过去,但回二、三百两是免不了的,且这礼还得重新着人采买,总不能就着何家送来的礼给送回去吧,不像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