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围的邻里们都这般做,家里人丁多,连房舍都不够用的,哪里会专门腾出来一间房当灶房的,都是在院子里搭个棚子,讲究点的买青砖来搭,不讲究的随意扎着茅草,做得厚实就盖着。

这会儿在草棚子里是王婆子的两个儿媳妇,见王婆子气哼哼的走了进来,两个儿媳妇也不敢惹她。都说天子脚下,但这京城居大不易,吃喝拉撒样样要钱,王婆子的工钱高,两个儿媳妇也只有把她供着的。

堂屋里只点了一盏烛火,王老头跟几个儿子说着话,等着王婆子回来一家子用晚食儿。

两个儿子正要给王婆子打招呼,刚到了嘴边儿又咽了下去,看了王老头一眼,王老头清咳两声:“老婆子,这谁给你气受了?”

王婆子在这康平坊那也是出了名儿的泼辣婆子,一般人都是奈何不了她的。

王婆子哼哼:“还能有谁,还不是那何府上的,不过一个小厮,还指着我鼻子骂,有甚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