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芪为了这事儿,没少操心,对靠近何平宴四周的人格外警惕,王婆子是正好撞了上来。

“跟你说,你一个当下人的,我跟你说了有屁用的!”王婆子插着腰:“你莫非还能做主不成?”

黄芪是何平宴的小厮,往日里何府上下谁不尊着敬着,左右的唤他一声黄芪哥哥的,这王婆子不过是雇来的婆子,都不是府上正儿八经的婆子,她还一副瞧不上人的模样,让黄芪心里也来了气。

“我是做不了主,但在老爷夫人跟前儿还说得上话的,王婆子,你可是何府雇来做事的,该做甚么牙行也早早告诉你了,你要是坏了规矩,可别怪把你送回去了。”

王婆子等人是签的雇契给何家,一日上工四个时辰,夜里便可以回自己家了,签了一月的契书,月银是二俩银,牙行在中间牵桥搭线给他们相互介绍,也是要中间费的,像王婆子这等有二俩银的便要抽二百文,算作跑腿费。

一月一俩多的月钱也算是不少了,能给家里添置不少了,何家请牙行介绍人来做活的时候,也是再三言明过,说要找那等老实勤快,动作麻利的,这动作麻利王婆子倒是有的,但这老实勤快黄芪是半点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