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米仙仙便派了马车去考场外边接了他们,过了快两个时辰,才把人接了回来。

何家科举已经有经验了,等他们一倒,先让他们吃了口热乎的饭菜,给烧好了温水让他们洗漱,又让他们各自回房去歇息,等用晚食儿的时辰,相继就醒了来。

“快来,早就让厨房给你们备下了爱吃的饭菜。”米仙仙招呼他们。

满桌子的菜色确实都是几个饼饼爱吃的,给摆了半桌子,手边四饼嘟着嘴儿,他早就反抗过了,但他娘说了,他没去下场参加科举,就不能挑。

科举有甚么了不起的,他不下场只是没甚兴趣罢了,才不是他学问不够。

他们家没有吃不言寝不语的规矩,用饭时也说说话甚的,三饼问四饼:“小饼,人家柱儿又下场考童生了,你再不下场,以后柱儿可就甩在你前面了。”

四饼没上当,挺着他的小胸膛:“柱儿是我的好友,他考上了就是我考上了,三哥,你不要挑拨离间的。”

米仙仙忙问:“怎么回事呢,你们怎么知道柱儿又参加童生考了。”

上一回严柱儿就下场过一回,县考过了,府考没过。

三饼道:“是听县里来的童生说的,许是知晓柱儿跟我们家的关系,说学问的时候便顺嘴提了句,说柱儿读书很是刻苦,书院的夫子都夸他,说上回府考没过,这回府考定是能过的。”

米仙仙也是知道严柱儿为何要这般刻苦的。他有继母,继母还带了哥哥,他爹又因为他生母迁怒,待他不好,只是顾忌何家,只得送他去读书,又给零花等,就怕何家找他们麻烦,但何家又不在县里,想来平日里也少不了冷言冷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