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有银子,倒不会贪新媳妇这些嫁妆,米仙仙摆摆手,让人把放置嫁妆的屋给好生守着,等新媳妇有空了,这嫁妆便由她自己清理。

隔房婶子去帮着清理嫁妆,没得让人说她要贪银子的。

到下晌时,客人都差不多告辞了,夜里也就他们自家人一块儿用了饭。

“如今安子娶妻了,下一个就到大饼了。”老爷子说了声儿,何安跟着傻笑两声儿。

他是新郎官,便是有几位堂弟替他挡着,但敬酒的人多,这会儿也喝得晕了,他还嘲笑起了四饼来:“谁让你最小,等你成亲的时候,咱们家可找不出几个替你挡酒喝的了。”

这是实话,他们这两房人亲眷不多,亲近的就更少了,到四饼,亲近的人家中一般大的男丁少,要挑就只能从稍远的亲眷里挑了。

四饼不以为然:“没兄弟,我就叫同窗啊!”

“柱儿,庄宁,顾词...”

他交好的实在太多了。

“大堂哥,你就别担心我了,我这么聪明,不像你,脚步虚浮,四肢无力,你小心被大堂嫂赶出来,让你去睡大街的。”

何安喝晕了,好一阵儿才明白,顿时气得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