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达成共识,把楚家二房当贼防,只要这母女两个一旦出现在视线里,立时便换了道儿,不过便是她们母女两个也没想到,就在她们千防万防的时候,楚毓要嫁人了。

楚荷这个堂妹都还有好几月才成亲呢,楚毓这个连亲都没定的就要嫁人了,连喜糖都发了来,日子也定好了,还有半月就嫁了。

说来嫁的还是熟人,便是当日楚家大房闺女的夫婿,被楚毓给抢了,导致人大房的闺女退了亲,楚毓却又看上了何家的公子们,把那公子给抛到一边,如今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却又把人给哄了回来,都要直接成亲了。

楚荷母女也没见过这种的,面面相觑,都不知该说甚好。

楚家的事米仙仙自然是不知道,还是后边听何安提过一嘴,说是以后不用担心再有人偷偷摸摸出现在他面前了,还得做出一副故作娇羞的模样来,在他看来,这人成了亲便不同了,有了管束,知道羞耻,就不会干出那等让人生恶的事来。

米仙仙见不得他那一副眉梢都带着笑的高兴模样,起了个坏心,说:“你怎知她成亲了就变好了?哪怕一时有了管束,万一她日子过得不好呢?万一她又觉得那夫君不如你呢?”

这并不是不会发生的事,一个人的性子若非有了大变故,哪里是轻而易举改变的。

何安被吓住了:“二婶,这是真的?”

他颇有些急得不知怎生是好,一想到那情形,脸都泛着绿。

如今已是深冬,衙门里更是忙碌,何平宴连着几日都带着人在各地巡视,查看道口水流,连各地的人丁户薄都要赶在年前排查一遍。何府中,已经烧起了暖炉。

城中书院已经闭了门,学子们都归家了,何安是奉了他爹的话送账册到二房来,陪着米仙仙这个二婶在房里喝着熟水,吃着点心,房里窗户半掩着,还能见到那独立在寒风中的梅枝,枝上朵朵红梅开得正艳。

几个饼饼也在下坐陪着。

四饼挨着何安,见他这副模样,在他肩上拍了拍,很是不当回事的:“大堂哥,你怕什么?”

“她要是再来,你再踹她一脚不就行了!”

都踹了一脚了,还得了个不知怜花惜玉的名头,再踹一脚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