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这字的来历,但这模样却是似模似样的。

“你瞧,往常他在府上的时候多懒的?他父兄叫他读书还得压着,好的坏的跟他说个分明,他听着还懒洋洋的,任性得很,你有见过他这般弯腰的时候么?”

四饼是被娇养出来的,很有些脾性,打小在金银堆里长大,从来没吃过苦头,也从来不缺过银两花销,身份地位都有,走出去向来只有别人讨好他的,这也养成了他很有些高傲的小性子,不大爱搭理人的。

人参道:“咱们小公子这是口硬心软呢,这挣银两的事儿同小公子本是没甚关系,但他却还是忙前忙后的,又是出主意又是亲自写字儿的,再是心善不过的了。”

米仙仙自然知道这来龙去脉的,她倒也没如同别家正儿八经溺爱孩子的那般,凡事都替他们着想,丁点不让他们沾的。

何家教导孩子,并非一味惯着,该压的时候也是压的,甭管这初衷是甚,能让懒惰的小儿子心甘情愿写字儿的事儿,在米仙仙看来就是好事儿。

他也不是六七岁的时候怕他写久了对手不好的时候,这个年纪,正是该勤练字的时候。

米仙仙是这般想,回去后还跟何平宴和几个儿子说了,一家子对四饼这早出晚归的挣银子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他们是这般,但刘氏那头却是不干了。

她遣了个婆子来唤米仙仙,等人一到,她便说起来了:“仙仙啊,这小饼是你亲生的吧?”

米仙仙看了看,小儿子四饼被婆母刘氏给揽在怀里,小脸满是无奈,婆母一脸的怒容,别说让她坐给上茶水点心了,又是一顿劈头盖脸。

“咱们家里如今又不是那等没钱的人家,你竟然让小饼去外边街上摆摊卖字画去,他才多大,你当娘的怎么忍得下心的?”

“你们夫妻要是抠到自己儿子身上,以后小饼的吃喝由我来出银子就是。”

刘氏是个富裕的老太太,何志忠每月寄回家里的银钱,除了给张氏十几俩自己花销外,余下都是刘氏掌着,一年半载少说也有几百两银子傍身,这几载已经攒下好几百两了,别说养一个小孙子,就是养几个大孙子她也养得起。

说完,她还狐疑的看了看,觉得要不干脆她跑一趟去问问其他几个饼。

要是儿媳妇在其他几个饼身上也抠,她就把人接过来自己养,让他们夫妻俩自己过就是。

米仙仙颇有些哭笑不得的:“娘,你问问小饼,我可有没给他银两花销的?”

刘氏:“你是他娘,他当然帮着你说话。”

四饼被带回来就解释过,说他在街上摆摊卖字画跟爹娘无关,但刘氏不信。

她亲眼见到小孙子为了几个铜板跟人争辩,堂堂知府家的小公子,若不是囊中羞涩,哪有会计较那几个铜板的,又不是她这等老婆子,喜欢斤斤计较。

“奶,我没有帮着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