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说完,就见婆子脸色一变,肯定道:“那完了。”

“都是女人谁还能不知道的,要谁带我当家出去玩,看我不得骂得他连门儿都不敢出的。”婆子叉着腰,一脸横,说完又柔声跟他说着:“爷你也在衙门当值,可千万别做这等事。”

陈玉:“...”他已经做了!

他完了,等知府夫人回来,定是要找他麻烦的了。

陈玉突然一起身,大步朝外走,吓得婆子在后边忙喊了声儿:“爷,这快要用饭了呀。”

陈玉摆摆手,说不吃了。

他得找个人救场。想来如今能救他的也只有穆经历了。

何平宴踏出府衙大门时,外边天色早就暗了下来,此刻华灯初上,昏黄的烛火带着暖色,洒落在他身上。

“大人。”守门的衙役朝他抱拳,何平宴也轻轻颔首回礼。

穆闻也从后边踏了出来,两人本就是好友,这会儿并肩朝外走着,何平宴先是问了他在经历司可还习惯,穆闻点头。

“对了,嫂夫人还没回来呢。”

穆闻说着,转头果然见好友淡然的脸上更冷了两分。

他半点不意外,偷笑了两声儿,还不忘了安慰他:“你家两位公子过两日就要府考了,嫂夫人必定会赶在之前回来的。”

“不过,便是你今年又不能监考了。”

何平宴打从任职开始,无论是在任知县还是知府,在位记载每逢科举大事时,为了避嫌,从来不曾主持科举,白白错过好几回笼络学子的机会。

何平宴自己却是不在乎的,大人们笼络学子不过是广撒网卖好,提前给自己备下关系,这些人中只有少数人能走到那高位,平步青云,若是提早结识,对自己也是有益的。这般做的官员们不计其数,何平宴却没有随波逐流,他与人结交,向来只看中人的人物品性。

若是小人,便是结交了也是无益的。

穆闻又说:“姚同知如今虽是翻不起大浪来,但姚家在平城根基深厚,又得了监考的差事,只怕他心里又得谋划了。”

但也无法,何平宴这个知府不能出面儿,便只能有同知出面。

何平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平城虽大,却非久居。”

京城才是一个开始,何平宴如今只需把平城大权握在手中,压着姚同知等人,待他日高升,府城的格局早定,便是这权利重新回了姚同知等人手中,他们怕也是做不到在这地界一言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