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妇人家当时买了这灵药后回去在村里四周四处炫耀一番,话里话外的他们要变漂亮了,要跟那些村姑们不同起来,连大话都放出去了,结果成了如今这副模样,连村姑们都比不过,羞得连门儿都不敢出。

如今一提起那兜售灵药的骗子,便是恨得牙痒痒的。

“大人,我们可都指着你了啊!”

来哭诉的多,衙门的衙役统计了下,共有十数人被骗,在平城往各处县下途上尤为猖狂。这些骗子不敢入城,只敢在城外路途上招摇撞骗的,他们还挑人,一般见到那种呼奴唤婢的夫人老爷们路过便不敢妄动,跟寻常人无异,若是碰上村里的妇人和独自赶路的男子,便会极力兜卖。

负责记录的书吏如实把情况跟何平宴禀报一番,“大人,可要让刑房调查此事”

姚同知近日老是喜找茬,何平宴想也没想便把事情推了过去:“此事让姚大人负责,限他三日内破案。”

书吏一怔,心里为姚大人拧了把汗。

“这...大人,是不是时间太短了些?”

何平宴双手交握,嘴角浮现一个浅浅的笑意来,似是嘲弄,似是不屑:“不必,姚大人近日清闲,连上峰家的事儿都喜插手,不如多把目光给放在公务上,也好早日更进一步才是。”

说的是前些日子,姚同知突然紧盯着这个知府位置,时常在何平宴发下政令或别时挑刺,同知乃从五品官职,职责乃是辅佐知府处理平城辖下大小事务,分掌粮税、盐税、江海防务等事务,他的职责乃是协助,但姚同知却处处与他这个上峰作对,未尽佐官职责,作为平城衙门最大的官,他们失和,衙门内部也会跟着失和,何平宴冷眼,一直未对姚同知的上蹿下跳有何对策。

便是衙门的下属官员们也是猜测不已,纷纷猜测姚同知敢对上峰顶撞指不定是有甚底气,也有人早就为他捏了把汗,但见知府大人一直没有发作,他们放心的同时也觉得知府大人许是并不想同姚同知计较。

书吏也是如此,但如今他却一下懂了。知府大人先时不发作并非是不想同姚同知计较,许是还不到计较的时候,冷眼看着姚同知上蹿下跳的,到如今才趁此给他一个教训。

光明正大。

这伙骗子能在平城府外行骗这么多桩,骗过这么多人,本身便有不少人在,且还避开了官府之人,可见行事谨慎,又不是在原处等着的,想要在短短三日内破了案把人缉捕归案并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