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这个闺女做不得主,何安这个外孙连人都不在,他们哪里耗得起。

“可、可是咱们就这样算了也实在是气不过。”

可不是么,张婆子捂着胸口,气得胸口一阵阵儿发闷。

马车一路到了何家门外,刚停下张氏便要朝里冲,走到台阶上,才想起还有个秦夫人,转头看去,只见秦夫人连马车都没下。张氏还很是迟疑:“秦夫人,你怎的不下来?”

秦夫人笑笑:“大夫人进去吧,我就不进去了。”

甚么见见老夫人,不过是个托词罢了。

张氏点头,心道这些大家夫人实在让人捉摸不透,说要来,到了门口又不来了,奇怪得很。

进了门,张氏还跟婆母刘氏说了。

刘氏很是没好气:“你个傻子,人家这是在帮你呢。”

“帮我?”

得了刘氏的解释,张氏才知道秦夫人的用意。

所以她不爱同这些大家夫人往来便是如此,做了好事都不说的,还得让人费心去猜,也难怪婆母老说她脑子没二弟妹转得快,这一肚子弯弯绕绕的可不得只有二弟妹才能跟她们凑一堆么。

都忘了先前一心惦记着儿子何安亲事的事儿了。

何安的亲事已经定下,周媒人跑了两趟,过了婚书,这事儿便成了,何楚两家这才对外宣称起来。

早前跟何家议过亲的周家女周秀玉被嫁给了人当继室,家里男人大她十几岁,下还有前边原配留下的孩子,年纪已经大了,都要到说亲的年纪了,对周秀玉这个继母并不热络,周秀玉嫁了过去才知晓这继室难做得很,一个做不好,便有人在耳边念叨说甚先夫人在时如何如何,先夫人在时又如何,生生气得周秀玉胸口疼得紧。

甚至比当初被人给踹了那一脚还疼。

当初被踹爬在地上,周秀玉羞愧难当,回去后便在周东家跟前儿一番哭,死活不肯再跟何家议亲,非得取回了小样,又有身边的丫头不住的念叨说这人不是个怜香惜玉的,周秀玉立时歇了心思嫁了人。